“从现在起,你就真正成为我山樱的徒弟啦。”
时晏仰着头,那一瞬间,他仿佛透过山樱的面容看到了好几个人。
那种感觉玄之又玄,就跟喝酒喝嗨了看岔眼一样。
但很奇怪,他就是知道,那些面容就是山樱、现在也是他的祖师,还有再往上,祖师的师父、祖师的祖师......
像是继承了一种传承下来的东西,也像是冥冥之中和山樱建立了什么联系。
山樱见时晏有些愣神,自然知道他是看见了什么。
“小小年纪心性倒是不错,没被这一幕吓丢了魂,你方才所瞧见的一应都是我们这一脉的继承人。”
当然,山樱没告诉时晏的是当初祖师捡她回去收她为徒时,她也是同时晏这般大小。
她可是被祖师身上闪现出的不同面容给吓了个半死,接连好些天夜里都会做噩梦,梦见祖师变成了一个有好多个脑袋的妖魔。
山樱就这般在朗月乡常住了下来。
过了没两日,时家时穆的娘子锦娘有个貌若仙人的表妹一事便在不大的朗月乡里传开了。
当初貌美性子好的锦娘被乡里无父无母的时穆娶回家时,朗月乡里好多小子都嫉妒了时穆一阵子。
这次听闻锦娘有个表妹,哪怕没见着人,也都猜测这锦娘的表妹定是生的一副好容貌。
乡里下到半大的小子,上到已至议亲年纪的郎君,纷纷变着法儿来爬时家的墙头,就为了瞧这位“锦娘的表妹”一眼。
上次胡婶从时家院子里吃了瘪,见如此多的人好奇山樱,不免说了些味儿冲的酸话。
“这一个个的都想去瞧人家院里的姑娘,说不得人家来是要姐妹一心......”
至于一心做什么,后面的话胡婶肯定是不敢说出口的,万一被人听了这酸话翻给锦娘,邻居还要不要做了。
不过怪就怪在这些小子偷偷爬墙头时,不论前院后院,始终都未能见到山樱一面。
就好像她从不出房门似的......
“师父,又有人来爬我家墙头看你了。”
时晏坐在院子里扫干净雪的石墩上,指了指墙头上第不知道多少个鬼鬼祟祟的小子。
山樱对此毫不在意,“正好能检验检验你画一张遮天咒能管用多久。”
时晏张了张嘴,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他如今画的遮天咒一张也就只能管一个时辰不到,而且只能遮蔽普通人类的目光。
哪怕他及时续上,若是刚好赶上遮天咒失效的空档有人来爬墙......
那对方恐怕是要被吓的魂都离窍。
山樱手中拿着小木棍点了点地面,“莫要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了,今日我要教你的是如何引气入体。”
“气?”
山樱点头,“气也是灵力。
万物皆有灵,你所能看见的、听见的、闻见的......甚至是尝到的东西,皆有灵力。
区别只是多和少而已。”
山樱为了让时晏感官更直接些,手深井怀中摸了摸,摸出一根锦娘给的地瓜干啃了一口。
这地瓜干保存的很好,绵软香甜,山樱甜的眯了眯眼睛,“就我吃的这个地瓜干,这里面也是有灵力的,只不过很少很少,趋近于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