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疏低头嗤笑,发丝上的水珠随着他耸动的肩膀滴落。
浴室里的水汽很重,雾蒙蒙,越星疏喜欢柑橘调的沐浴露,整个房间都飘着淡淡的橘子味,和越星疏身上的酒味。
他的肩膀圆润,他撑着双臂,窝出一个颈窝,白皙的锁骨随着身体一颤一颤,骨节处泛着粉粉的光泽,水浸润过后的珠光色。
"能走吗?睡觉吧。"楚屿声音有些哑,他曾经本能的回避过越星疏的身体,在他印象中只有清瘦的躯干和修长的腿。
越星疏头摇得像拨浪鼓,他撅起嘴抬头看着楚屿笑:"不能,你得抱我。"
他的小腿一蹬一蹬,脚尖刚好能踢到楚屿的腿。
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像一只猫爪,挠着楚屿的心。
楚屿蹲下去,握住了越星疏的脚踝,很细。
"别踢了。"楚屿忍住了笑意:"我抱你。"
越星疏顺势伸出胳膊环住了楚屿的肩膀,将头搭在他颈窝处,声音带了点儿时的顽皮:"能抱动吗?"
楚屿笑着摸上越星疏光洁的背:"能。"
越星疏将脸偏了过来,笑着说:"现在你抱我,等你老了我抱你。"
楚屿放在越星疏背上的手顿了一下。
他的声音很软,软到几乎能融化进楚屿的心里,楚屿转头看了看越星疏的脸,在水汽的蒸腾下红扑扑的。
脸蛋被挤出一点软肉,他用鼻尖蹭了蹭楚屿的脸蛋:"好不好?"
楚屿低头笑了笑:"好。"
越星疏很满意这个答案,他撅着嘴亲了亲楚屿的唇,像是叹息一声,尾音拉的又浅又长:"这个梦真好啊,可不可以不要醒?"
楚屿还没来得及答话,越星疏的抱着他的胳膊软软耷拉下来,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楚屿无奈笑笑,抱着他往房间走去。
放在床上的越星疏抱着被子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枕头里。
楚屿关上灯,躺上床。
重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线,安静的房间只有耳边越星疏的呼吸声。
他的脑子有些混沌,那些年的光影似乎徐徐拉开帷幕,重叠交替反复的播放。
越星灿在雪地里伸出的手,午后洒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的阳光,越星疏抱着熊在一旁打盹。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太平间里盖着的白布。
墓地边上树枝上的乌鸦,和天边滚滚的雷声。
越星疏小心翼翼抓住了他的衣角,怯生生叫:"哥哥,对不起。"
他站起来,走到了阳台上,点了一根烟,深深吸到了肺里,尼古丁燃烧的焦呛味充斥了整个胸腔,他的手指有些不稳,烟灰带着火星掉落在了赤裸的脚面上。
他皱了皱眉,感受到了一丝的灼痛感。
风吹过纱帘,轻薄的笼住了卧室里的黑暗,隐隐绰绰能看到越星疏蜷缩在一起的身影。
楚屿靠着阳台,点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幽蓝色的雾霾将他包裹起来,直到天空泛出鱼肚白,朝阳撕裂了天空,一束光线穿透了雾霾,折射出了形状。
他将手里最后一根烟掐灭了,指尖带着灼痛感,他转身快步向越星疏走去。
掀开被子,他咬住了越星疏的耳朵哑着嗓音道:"疏疏,我们做爱。"
没有询问,楚屿的手指插进了越星疏的头发,揽住了他的头狠狠吻了下去。
他亲的很霸道,嘴唇被牙齿磕破了,口腔中满是血腥的铁锈味。
"楚…楚哥?"越星疏满口的血腥味呛醒,他头痛欲裂,伸手推了推。
下一秒,就被楚屿抓着手腕举过了头顶。
越星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那个熟悉的禁锢感让他瞬间汗毛竖起,他声音有些抖:"楚,楚哥,我错了…别这样…求你…"
越星疏不敢使劲挣扎,他知道自己挣扎只会得到更痛的惩罚,只能小声求饶。
楚屿意识到身下人真的害怕了,越星疏全身都在抖,控制不住的抖。
他起身松开了手,抬头看到越星疏的手腕已经泛红了,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越星疏的嘴唇在颤抖,眼眸中是深深的恐惧。
楚屿心里狠狠被刺痛了,他弯下身抱住了越星疏,将他的脸埋在自己胸膛:"疏疏,对不起,对不起…"
越星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被楚屿紧紧抱在怀里,几乎要窒息了,可是楚屿身上的暖意一点点从渗透了他的皮肤,因为恐惧而僵直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
"我…我没事。"越星疏小心翼翼开口了。
楚屿"嗯"了一声,将越星疏缓缓放了下去:"累吗?累的话再睡一会儿?"
越星疏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楚屿似乎对他很…温柔?
他不确定,犹豫了好一阵,伸出了手,小声说道:"我…我没事了。"
楚屿看着越星疏的耳尖一点一点红了起来,他用手描摹了越星疏的耳廓:"疏疏,你耳朵红了。"
越星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他微微偏过头,粉白的脖子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楚屿低下身把他的头掰了过来:"疏疏害羞了?"
越星疏咬住唇不愿意说话,他头很痛,心里也很乱,他不知道楚屿是不是因为生日爽约而抱歉,所以变得温柔了。
心里有些酸,又有些期待。
"我…我没有…"他张开口说话,却立马没有丝毫的可信度。
"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楚屿笑着说,语气戏谑。
越星疏突然皱了皱眉,眼神里露出一点迷茫:"昨晚…昨晚我做什么了?"
他只记得自己等了好久的楚屿,他没有来,
他开了一瓶红酒,好像喝醉了。
安杰说找楚屿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络鸣…
他打电话给络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