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楚屿接通了电话。
没有声音。
楚屿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一个浅浅的呼吸声,他都觉得自己无比熟悉。
"你是谁?"楚屿焦急开口。
电话挂断了。
楚屿的心突然慌了一下。
再拨过去的时候已经无人接听。
"咔哒"浴室的门打开了。
越星疏走了出来,他没想到楚屿就站在门口。
越星疏愣了一下,迈出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他没有穿衣服,他以为发泄完的楚屿已经离开了。
楚屿拿着手机的手突然无力的垂了下来。
"小疏…"楚屿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越星疏听到"小疏"两个字的时候手指微微动了动,刚才的伤口好像被被什么温柔的东西舔舐了一下。
越星疏一瞬间鼻子酸了,他转身走进浴室,再次关上了门。
楚屿手抬了抬,又放下了。
他转身收拾了地上的狼藉,走过去敲了敲门:"小疏,我上楼了。"
越星疏拳头握得死死的,指甲深深嵌在掌心,他的心扯得疼。
他和楚屿已经被这种扭曲的方式绑在了一起,那么多年,他似乎开始迷恋上这种心痛的感觉,仿佛上瘾了一般,密密麻麻爬满了心脏。
他呼了一口气,伸手打开门,客厅里已经没有了楚屿的身影,就连地上的花也不见了。
他抬头看了看,楼梯的灯已经关了。
越星疏皱了皱眉,脚心里的刺终于发出隐隐的痛。
早上的阳光洒进了房间,越星疏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闹钟还没响。
他看了看时间,突然想起自己昨晚答应了沈知佩要送他去机场。
来不及做早饭了,他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一边穿鞋一边套了件白短袖。
匆匆忙忙去洗漱的时候他似乎听到楚屿已经起来了。
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楚屿居然系了个围裙在门口等他:"我做了早饭,过来吃。"
越星疏愣了一下:"我,我要出去一下,来不及了。"
楚屿皱了皱眉:"离上班时间还早,吃完再走。"
"我真的不吃了。"越星疏拿了放在玄关处的车钥匙往外面走去。
"越星疏!"楚屿站在身后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越星疏心里发颤。
"我真有事,来不及了。"越星疏转过头看了楚屿一眼。
"什么事?"楚屿声音有些沉。
越星疏心里默默发怵,昨晚的耻辱他不愿意再来一遍。
"我……"越星疏张了张嘴,但他不敢说出口。
"昨晚的事,我道歉。"楚屿开口了:"别闹了,过来吃饭。"
越星疏心抖了一下,原来他又是来道歉的,扇个巴掌再给颗糖。
楚屿总这样,把自己伤得得遍体鳞伤,然后若无其事的给点好处,仿佛那些伤口就都不存在了一样。
若不接受,显得他无理取闹了。
越星疏低下头叹了口气,他不想跟楚屿纠缠,没时间,也没心情。
"我真的赶时间,没办法陪楚总一起用早餐了。"越星疏走进餐厅,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牛奶,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下去,拿了一片面包:"这个我路上吃。"
说完急匆匆离开了。
楚屿愣在原地,越星疏似乎越来越不在意他了,他的情绪,他的恶劣,他的一切。
楚屿握紧拳头,听到门"嘭"关上了,他怒不可遏一把把桌子上的盘子扫到了地上。
杯盘迸裂,飞起来的碎片划过了他的手背,突然留下一道温热的血。
他看着血迹突然笑了,他快步走到客厅拿起手机拨通了越星疏的视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