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欢的哲思还只开了个头,便又被罩上了麻袋。
“狗日的,命还挺硬,老子让你玩女人!”
咕噜噜……咕噜噜……
朱欢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拉链厂的厂门口。
中午下班的人都看见了在厂门口湿漉漉在厂门口蠕动的麻袋。
保安小哥上前解开麻袋,朱欢才算是重见天日,哇地一口吐出来水草泥沙无算。
朱欢浑浑噩噩站起身来。
往日的潇洒风度全然消失不见,被水浸湿的头发挂成了绺,露出微秃的头顶。
衬衫牛仔裤上滴滴答答全是泥浆子。
小脸惨白的朱欢觉察到自己被围观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的他赶紧往家里跑。
却不知道厂里下班的女工都盯着他的后背嘻嘻哈哈笑得欢实。
跑到半路他才发觉自己脖子上套了个牌子,牌子已经被甩到了后背。
拿下来一看,他差点翻白眼晕过去。
“再调戏女人,下次就让你做新中国第一个太监!”
……
下班的关巧也正好看到了朱欢狼狈的身影。
嘴角微微翘起,低声嘟囔了一句。
“还算是个男人!”
原本因为失去闺蜜陪伴而沉重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关巧步频加快,她想快点回去跟傅琳描述朱欢的狼狈模样!
收拾完朱欢,关庭回去忙活自己的生意和小院子。
小龙虾已经下了网,倒不用人盯着。
关庭拿了几颗糖,喊过来帮忙洗龙虾的小子们。
“你们知道谁昨天欺负依依了?告诉我有糖奖励。”
小孩子们嘴快得很,反正也不是他们欺负的。
“是村东头的王富贵……”
一人没说完,另一个就开始了抢答。
“他……他……还有他家隔壁的马二,他们说你被抓了,依依是杀人犯的丫头。”
泥马了隔壁的……
关庭觉得自己脑洞再大也大不过村民们造谣的想象力。
这都成杀人犯了!
“王富贵的爹还踢了依依一脚呢!”
鼻涕快流到嘴里的脏小子接着补充。
“哦!”关庭眉头挑了一下:“怎么踢的?”
“依依有个大棒棒糖,比王富贵的要大要漂亮。
王富贵把依依的棒棒糖踢掉碎了,依依要打他。
后来就被王富贵的爸爸用脚给踢摔倒了……”
“以前王富贵也欺负依依吗?”
“一开始欺负,后来就不欺负了,依依都躲着他走。”
关庭心里抽着疼了一下。
家里男人立不起来,女人和孩子都跟着遭殃。
可想而知,以前傅琳和依依在村里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
只是她俩把苦都埋在了心里,没有跟他说。
没办法,这种烦心事讲给以前的关庭听,搞不好还得多挨一顿揍。
傅琳和依依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关庭如今才开始慢慢体会。
既然欺负依依的不止是小孩子王富贵,还有他的爹,那这事就得有个说法。
关庭不会跟小孩子计较,但王富贵的爹,王学义却是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