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军区内,老韩从胧月口中得知异兽身份目的愣在原地三秒,虽信任胧月,但对二人半信半疑,随意招呼两声便将二人请入办公室内,林潜传声消失,胧月急忙起身出外等候。
半小时后,两位异兽跟随老韩办理合法身份,胧月跟上前去,手心冷汗直流:那小子不会出事了吧?不行,得上报总部。
“老韩!”胧月焦急一把拉住老韩,神色凝重道:“老韩,林潜那小子可能出......”话未说完,林潜传音便来:师父!真是吓死我了!你知道么?我刚刚差点就死了!
胧月推手示意老韩继续,随即传声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老韩无奈看向二人:“没事,他经常这样,哈哈。”
‘我刚刚被人咬了一口,不对!被极为恐怖披着人皮的怪物咬了一口,幸好有另外一个披着人皮的好心的怪物救了我,不然我今天指定要死在怪物口中,真是吓死老子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怀疑他们根本不是人类!他们的实力太恐怖了,释放的威压有种能将人碾碎的感觉。’
‘意思就是人形怪物咬了你一口,还想要将你吞食,而另外一个人形怪物救了你?’
‘对!’
‘你现在在哪?安全么?’
‘貌似暂时安全,如今我正带领队伍回程途中,这个鬼地方太恐怖了,师父,你都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嘿,不对,我记着你能传音吧,也能感受我这边情况,莫非你...一直在偷偷关注我?师父原来是这样一个这样的人,嘿嘿,想见我不用偷摸做事,你一句话,我直接给你视频好啦。’林潜一想如此,满心欢喜,带着调戏口吻质问起来。
‘滚!’胧月厉声呵斥,羞恼上头。
林潜兴致不减,作受惊模样带着哭腔委屈道:‘师父,你吓着我幼小心灵了,你徒弟我刚从鬼门关回来,你忍心看我受难么?’
‘事情已定就赶紧回去,少给我演戏!’
‘嘿嘿,我这不是无聊么,话说,那群魔人实在可恶,竟然把气行车给炸了,现在我们徒步跑回去,真他娘累,对了师父,你说用你的血溅射对方身体是什么意思?是有什么用处?’
‘这个你不用知道!’
林潜说着便再次委屈起来:‘好吧,师父对我了如指掌,未来和小命都交给你了,看来我在师父心目中只是个不能完全信任的合作伙伴,哎...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掏心窝子,我好伤心呐。’
胧月思考再三,这次事件危机程度远超想象,林潜危险!随即一清嗓子将秘密道出:‘好,你细细听着,我的血对他人有控制效果!能达到什么程度我自己也不知晓,你需要清楚,你体内的血旋存量不多,谨慎使用。’
‘我去!这么牛!师父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林潜震惊不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滚犊子!要是以后遇到如今日危机,你可以试试使其接触敌人身体,这只是后招,不一定有用!我的血能提升他人修为,以防出现不可控局面,不到危机时刻千万别当做技能使用,我还有事要忙!撤了!’胧月自认偷听偷窥行为有错,借机事遁。
林潜听得字字在心,胧月亲口道出秘密,浑身暖洋洋仿佛吃了块蜜糖:‘好,你忙你的!有空我再找你聊!’林潜如脚下生风,奔行速度加快,一行人极速奔跑在雪原之上,冰火男婴飞身护送,肩臂处的伤口在血脉之力的激发下自行愈合。
众人眼底白茫茫一片,冷风仿佛穿过身躯直达心灵,冻的身体直哆嗦,心情沉重,纷纷释放灵驱力御寒,林潜不觉寒冷,脸上洋溢着笑容,未说出的话始终憋在心底。
徐清友看向林潜双眸失了热切神采,多了份冷淡,咬着牙双拳紧握,尽力说服自己:到底不是北方的兄弟,从总部来的人,身份金贵眼高心冷,即便赔上所有弟兄们,也不会丝毫悲愤,大多无法和我们这些亲历战场的人共情!
各路军首明争暗斗,隶属军首名下的不同阵营军区表面和谐,暗地里抢夺资源,一出问题栽赃推责,就连各区学派分子、武道学院在全区比赛中都非得争个你死我活。
天空云层之中,巨人法身男子与印沉斗的如火如荼,谁也不服谁,印沉为防止波及大地生灵,使用道术将界幕召出隔绝战场。轶世轻蔑一笑平淡道:“夜冥!你们十二人可要想好万全之策,你们这具法身与我不同,只有一次机会出手,若行动失败,你们只怕永远被困,有计划随时到人类军盟根据地找我!”说罢,轶世转过身去,双眸金光一闪望向林潜离开的队伍,一跃而下,消失虚空。
突然,冰火男婴化作能量再次回到林潜体内,林潜被突如其来一幕吓丢魂:不好!!!
顷刻间,林潜凭空消失队伍之中,众人大惊失色,如遭重锤,面容惨淡,立即停下脚步,仓惶高呼:“人呢?!领队人呢?”
徐清友震惊回神,焦急大喊:“撤!全速撤!”众人瞬间清醒,灵驱力暴涨,即刻提速逃离。
异空间内,林潜瞳孔骤缩,大感危机,正要召出血旋,轶世朝林潜面门便是一掌,林潜遭受重击,身体倒飞而出,重重摔下,陷入昏迷,轶世控制林潜飘至跟前,抬手施法,林潜四肢被割裂,轶世控制林潜血液进入身体置换,自身黑乎乎的血液进入林潜体内,轶世如获新生,体内驳杂神性逐渐恢复澄净,随即朝林潜胸口处打入一道浑浊黑质,随手一挥,控制林潜,随意丢出异空间。
三十三联合军区接到实报,极速集合大军赶往中程地接应。众人跋山涉水三天三夜不停奔波,终于归来。
林潜昏迷数日,醒来已在军区之内。
“哟,醒了。”徐清友走了进来,放下吃食,走到一旁。
林潜头脑剧痛捂着脑袋,脸上掌印未消,记忆还停留在雪原逃离之际,惊讶询问:“老徐,我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应该在雪原上么?到底发生什么?”
徐清友微感诧异,将一罐特制饮料递了过去:“你这是都忘了?果然如医师所说,你这八成是伤到脑子。”
“啊?”林潜皱眉,接过饮料,徐清友两眼注视林潜脸上偌大掌印,一指面前玻璃窗:“你凭空消失众人眼前,把我们都吓的,没过多久,在回去的路上,你就静静躺在我们面前,索性你没事,就把你一起带回来,医师检查说你没事,就是可能伤到脑子,回到军区已经三天前的事。”
林潜下床对着窗户仔细一瞧,一蹦三米高,瞪大双眼摸着面门看来看去:“我靠,老子的俊脸!谁干的!我说怎么这么疼!”
噗呲一声,徐清友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可能是你离开都时间受的伤,带你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几天掌印稍微消了点,刚发现你的时候,那脸红的快渗出血来。”
“离开?我离开什么?”林潜惊疑道。
徐清友一听后背发凉:他独自离开不是因为秘密行动?消失又重现难道真是被人掳走?
徐清友清了清嗓子,双手吓的冰凉缓慢搓起手来:“你短暂消失过一段时间,大家都以为你被不明怪物掳走,后来发现你倒在我们返程的路上,猜想你是有特别行动受了伤,就没多想。”
“完全想不起来!”林潜咬牙切齿,摸着额头思来想去。
徐清友抵不住屋内冷气,走到门前打开电暖室开关:“医师检查过,除了头部受重击,其他部位没出啥事。”
“靠!老子要是毁容,这辈子还怎么娶媳妇!老子要是想起来知道谁干的,一定饶不了他!”林潜急忙发动血脉之力,体内血旋丝毫未动。
徐清友收回笑容沉重道:“三日后,全区为三百弟兄举行悼念仪式,你来么?”
林潜吃惊转过头去:这是邀请?老徐这模样,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