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回声都没有。
苏星九飞快地放弃找他的念头,一溜烟钻回车上,回了公司。
出过不少生死边缘的任务,却怕鬼。她一边低咒,一边无奈。怕鬼跟胆子没关系吧,那是一种不知道到底存在不存在的灵异玩意儿,怕是很正常的。就算是撒曼那种战斗力爆表的S级佣兵,也未必不怕鬼啊。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里安定不少。
回去的路上,一个红灯处,她转眼看到药店。努力忽略的事情此刻又爬到心上,唐牧深……他可真有狠劲。但想到他让她吃避孕药的根本原因,苏星九难以忽略心头的不舒服,知道那个女人被养在别墅里,也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着肉体关系,可这种关系像早晨刚拉开窗帘的阳光那样冲到眼睛里,又是另一回事。
她想起避孕药递过去的时候,那女人努力镇定又极度惨白的脸。
唐牧深一定是故意的,但他的故意何解?苏星九不明白。她甩了甩脑袋,一脚踩在油门上,把这件事抛在了汽车尾气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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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安云彤从酒吧回来,她刚和赵鸿歌分开,喝了点酒,脸颊酡红。打开别墅的灯,神情冰冷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他脸色阴沉,即使表情难看,依然遮挡不住俊朗的脸部轮廓,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紧紧抿着的薄唇……透着他绝然的冷彻。
这个没有心的男人,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安云彤如往常一样换了鞋,把包放在沙发边上,“回来了。”声音因为喝过酒而有点沙哑。
“把包打开,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冰冷的男人用平淡无波的语气命令她。
“你要做什么?”安云彤心头微颤,“我只是去喝了点酒,你说过可以的。”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安云彤气恼又恐惧,依言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口红、粉饼、遮瑕笔、小镜子都被倒出来,在茶几上散落开。极不合群的,一块小芯片最后扑落落掉出来,在安云彤愕然的目光中,落在唐牧深长腿抵着茶几边缘的地方。
她愣住了,“这……是什么?”
男人一声冷笑,“你在问我?”
安云彤心头升起一阵巨大的恐慌,“不是,不是我,这不是我的东西。”
“破坏了和周氏的合作案,安禾就有好果子吃吗?”唐牧深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在我身边两年,你还是那么天真。”
安云彤全身跟坠入冰窖一样冷,她哆嗦着手看向毫无感情的男人,“我真的没有……”
“上楼去。”男人阴鸷的眼睛没有再看她,“还有一个月,就想走?安云彤,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了。”
……
安云彤趴在床上,感受着男人从背后撞击的狠劲,疼痛与恐惧侵袭着她的全身。他从来不信她,又始终不肯放过她。一句话的功夫,她这两年的盼头,守得云开将见月明的喜悦,就成了泡影。
这种循环往复的折磨,不知道何时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