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满张大嘴看着车窗外打得火热的两人，忘了出声。

他第一次遇到能跟老大身手不相上下的人。

一个女人！

一个不关注老大花容月貌的女人！！

张小满挠了挠头，好像有哪里不对。

“老大，我们没时间了。”

他们得在十点之前赶到市区。

季霆闻言分了神，原本因为体力不支渐渐落了下风的葛娇娇却抓住了机会，一拳直接打在了季霆的脸上，趁机脱离了季霆的钳制。

季霆站直了身子，笑了。

灿若夏花。

张小满心里一咯噔，吓得缩在副驾驶上。

完了完了，老大生气了。

“身手不错。”季霆说，摸了摸颧骨，真疼。

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

温柔疏离的笑容与他刚才凌厉果决的身手全然不相符。却让葛娇娇心尖打了个颤。

完了完了，这个人不是黑师兄。

却比黑师兄还不好惹。

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老师！

形势不对，认怂。

“对不起！”

“葛娇娇。葛劲竹的妹妹。”

小姑娘不动手时倒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乖巧得让他有点不忍心了。

葛娇娇抬头，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知道她的名字？

“我是凰飞特战旅季霆。”季霆脸上的笑意真诚了些。

娇娇小心的往后退了一步。

特喵的！长着这幅脸的都不是好东西。

“报告首长，我错了。”

她忘记老师还说了：动手前先拆一支枪。卸枪的时间足够她冷静下来。

季霆的笑僵了一下。

“我愿意接受惩罚。”葛娇娇抬起头，开始在心里计算弄死这两个人被发现的几率有多大。

有点不划算，她现在可没有本事凭借一人之力对抗国家。

季霆的桃花眼眯了眯，上下打量打量了她一番，把张小满赶下了车：“上车。”

没等张小满说话，车轮溅了他一身雪水，留下他在风中凌乱。

他就这么被老大始乱终弃了？

歪了头挠了挠，张小满一脚深一脚浅踩的雪嘎吱嘎吱回了营地。

季霆小心的开着车，似乎在估算着什么。

葛娇娇看了季霆一眼，便把目光投向了车窗外。再好看的皮囊，朝夕相处十余年，惊艳也被时光磨淡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感受到老师送给她的空间钮有这么重要。要是空间钮还在，她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