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仅仅是在说着话，谈论着找哪首歌歌词和旋律简单，吉他谱也容易练习的歌来唱，再普通不过的商讨，没什么别的行为。

但是沈云川温柔的笑着，没了平日里相处时笼罩在周身的一层看不见的屏障，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温润。

姜鹤猛然间发现自己现在正在不知不觉的偷窥别人，在发现这件事的下一秒钟，姜鹤大惊一跳，随即立马转开视线，却冷不丁的撞上了祁晏的双眼。

祁晏没有偷看别人却被别人发现了的慌乱，没话找话道：“咱们的赌约，是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

姜鹤本就被刚刚自己偷看别人的行为惊讶，此刻更是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于是在听到祁晏这种明知又问的问题时还是选择回答道：“是。”

“你的语文成绩提升很高。”

“是。”

“我的功劳。”

“是。”

“你有信心能比过我吗？”

“当然。”

“你为什么刚刚看着他们？”

“我...”

姜鹤突然反应过来祁晏这是在套话，合着之前的几个问题都是铺垫，就等着她放松警惕了？

姜鹤蹙眉：“你审犯人呢？这么多问题，你看十万个为什么长大的啊。”

祁晏啧了声，拉了把板凳，坐到姜鹤身侧，猝不及防的拉近距离让姜鹤心漏了一拍，这个角度下，她甚至能看见祁晏脸上的细微毛孔，姜鹤抿了下唇，移开视线。

祁晏却没发现她的异常，然后从她的角度抬眼，刚好能够正正看到沈云川宋依然两人，祁晏勾唇，笑的危险，然后偏头，冲姜鹤挑眉：“心动这款？”

他的语气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好似只要姜鹤敢点一下头，他就能把沈云川从这栋楼里扔出去一样。

姜鹤有些懵，随即咬着牙：“不心动...你给我小声点。”

毕竟他们在一个教室里，姜鹤都能够听见他们两个人的话，他们自然也很容易听见他俩的，姜鹤抬眼看了下沈云川两人，看见他们只顾着讨论，时不时的还弹一下吉他，丝毫没注意到这边，姜鹤才呼了口气。

“哦。”祁晏眉尾上扬着，语气没了刚才的危险，此刻像一只被顺毛的可爱小狗。

没一会儿，宋依然他们就结束了。

几人一起并肩出校门，高三还没有下课，高一军训占着操场。

此刻校园里空荡荡的，四人闲谈着往外走。

突然，宋依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起：“姜鹤，要不要去学校对面奶茶店买奶茶喝，我上次喝到一个叫港奶，特别特别好喝，推荐给你。”

“港奶啊，那是地下铁的奶茶呀，我记得什么时候点奶茶沈云川也喝了这个...”

姜鹤话语断了下，声音越来越小，脑海里却突然灵光乍现，一个有些模糊的场景在她脑海中浮现，随即渐渐清晰。

港奶...

姜鹤的余光瞥了下沈云川。

她吞咽了下，姜鹤此刻无比祈祷，希望是她想错了。

宋依然“哦”了声，笑着问：“你也喜欢吗？”

姜鹤抿了下唇，然后听见沈云川很轻的笑了下：“喜欢。”

姜鹤：“......”

她本能的感觉，沈云川说的不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