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河畔、巫峡云端,
我,欲执子。
喜欢你,许是漫长的日子,
说长不长的半世,
一眨眼白发青丝。
千山险,层云隔绝,
总不离别,只话相思,
此意愿君知。
————
那时候他说,这是我们的“鹊桥仙”,那时候的他……
女子抬头和男子对视半晌道“那时候的你,多好……”
男子一愣,随即笑道“我……变了么?”
女子心中一颤,泪水慢慢流下双颊,带着哭腔道“没有,你没变,可是我变了,世界也变了,所有的都变了。你为什么不变?为什么不变?”说着拿出一个箱子,随意地收了几件衣服,转头朝着门外走去,不一会儿身形消失在楼道中。
男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在那女子消失的时刻,默默念道“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
他说完关上门,屋内灯火昏黄,床上散落着被女子翻乱的衣服。他坐在椅子上,拿起刚刚被他放下的那本《诗经》,随意翻开一页,慢慢诵读。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诉,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他的声音沉稳、厚重,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渐渐似乎盖过了屋内那昏暗的灯光,他的身上被月光笼罩上了一层雪白的霜雾。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但这种声调已经分不清是从谁的口中传来,仿佛融入了这干净的月光中。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