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岸后坐在地上稳神儿回劲儿,等候一边的刘家杂役头儿正在安排卸货。麻子站起来说道:“诸位大哥,小心点,这玩意儿凶的很,咬住了可不松口。”
在一旁指挥的杂役头儿笑道:“,呵呵,小兄弟放心吧,这几天我们都收了几十斤这鱼货,都是熟手儿,哎哟我草。”
一杂役小哥夹的一条四尺多长的月鳝没夹好,月鳝掉在地上翻滚着正准备咬他时,一旁的老廖头眼疾手快,一把捏住龇牙咧嘴的小可爱塞进细颈竹兜里,吓的这杂役两人出冷汗,杂役头儿脸上有点挂不住。
“还好没出事儿,你们上点心,注意点儿!”老廖他一脸不满的说道。杂役头不敢多得罪这廖大夫,连称:“是,是。”没看刘管家那老脸也舔着廖大夫嘛。
最后称斤竟然有八十斤,其中最大的五尺长的那种四斤重的就有七条,包含一条死的。杂役头喜悦道:“几位小兄弟,厉害啊,这条死的也算进去。还劳烦廖大夫写个条子,我们趁着这鱼获新鲜劲儿回去交差。”
老廖头二话不说拿过笔纸,刷刷写了两张条子,用自己的私印印了个骑缝印儿。麻子伸头看来下,老廖头按的印子,“大漠孤客”,哟,你个老骚客。
杂役头儿收好条子后,收工回去交差了,这一下子超他们忙好几天的量,二小姐铁定高兴,那抠搜的刘扒皮量他也不敢扣自己哥几个的赏钱。
“小兔崽子,你们今天可是赚大发了,收好条子,好好回家歇了吧,这可是力气活儿,没有后劲儿的话,明天晚上就没这好运道了。”
三人揉着酸胀的胳膊,划着小船回家了。倒了一晚上的鱼获,又跑到别的地方插了半宿竹筒子。三人各回各家,而王小胖跟王二狗硬是睡到天色擦黑,吓的两个娃儿的老娘直摸他们的头,深怕发烧出个好歹,还好终于饿醒了,起来后也不吃饭一猛子跑出门。
麻子中午就醒来,跑到老地方练功。竹林涛涛,河水淌淌,闭目运转气血的张麻子竟略微有点明悟似乎也没有领悟什么。身旁的罐子正顶着盖子突突的冒白气,在竹林深处套的那两只竹鸡已经搭配着冬笋与竹鼠搁罐里炖好久了。
踏踏声传来,两货饿着肚子划船跑过来时,看到麻子炖的肉汤正香味四溢,顿时连咽口水。
“哎呀,麻儿哥,你咋知道我们都没吃饭呢,嘿嘿。”王小胖拿起碗就开吃,喝了一大碗后正准备开第二碗时,“麻子哥,你吃了没?”王二狗边吃边问道。
张麻子眼角直抽抽,这表情他学廖爷学的有几分像,想必也明白些许当时廖爷是何等心境。
“你们先吃着,我再去寻寻,这点还不够王胖子你一个人糟践呢。”麻子拿起手边几枚竹刺,转身走进竹林深处。
拼着那微弱的气感外发,麻子在天色擦黑的竹林子里行动自如,虫鸣阵阵中能辨别出竹鼠沙沙的啃竹声。不多时,麻子便提留着四只肥硕如球的竹鼠走到了河边,扔给两吃货令其处理,走近一看大罐子直接底朝天,里面连口汤都喝个尽光,这两大吃货。
这次的秘药用量得控制好,不然白瞎了这么多鸟蛋,那片河湾子的鸟已经警惕了,连夜凄惨鸣叫,再这么捡几次估计它们就要搬家换地方了,这可是失策之举,方知细水要长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