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正在落下。

向孛存死了，他躺在坑里，呼吸停止，睁着眼，望着天，不知是不是死不瞑目。

很遗憾，他没有死而复生。

东方润南站在坑边，低头瞧着向孛存的尸体，良久不语。

这个坑，应该是向孛存挖的，他就是要死在这里，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他被看不见的手控制着，自杀了。

先前向孛存说过的话，有多少是他自己的真心话，又有多少是被控制着说的？无人知晓。

“安息吧！”

东方润南长叹一声，用佩刀当铲子，把坑边堆着的土推下去，掩埋向孛存。

埋好之后，他单骑回府，隔天，辞别母亲，赶赴狐山郡。他没跟小郡主打招呼，小郡主估计会反对，他不想自讨没趣，直接去了。

骑马，昼行夜宿，历时三天，在傍晚时分，东方润南风尘仆仆，抵达了狐山郡王府所在的城池——狐山城。此城往北三、四十公里处，便矗立着著名的狐耳山。

狐山城是狐山郡内最大的城池，规模与唐安城相差无几，两城的人口都超过百万，很繁华。

进城，住客栈，休息一夜，次日，东方润南找到了城内的狐山郡王府，可是进不去。

当然了，进不进得去的确是首要问题，但不是最关键的问题，关键问题是，世子凭什么相信他手里的人肉是解药？有谁会相信人肉能解毒？

好吧，不说是人肉，说是……龙肉？更没人信。

伤脑筋！看似简单的事情也不容易办啊！东方润南在王府的附近转悠，想主意。

“你有办法吗？”

他无人可商量，遂求助于修行助手。

“没有。”

助手回答得毫不犹豫。

求人不如求己！东方润南领取经验值，升为莽徒级七层。助手提示，升级还需400经验值。

“好像漏了一些经验。”他回想着。

领取经验不是自动，他偶尔会忘。

“你心事很多？”助手问道。

“向孛存……有点可怜。”东方润南叹道。

“是。”

助手同意。

“还有沈配，他和向孛存两人，都死得莫名其妙。”东方润南说道。

“有人针对你。”助手猜道。

“华耀？”东方润南沉吟。

“有可能。”助手说道。

“据说华慈死的时候，华耀很悲痛，说明他们兄弟情深……”东方润南顿了顿，接着说，“后来，华耀却把华慈吃了，这说明……”

“说明华耀是变态！”助手抢着说道。

“精神分裂吧。”东方润南说道。

“哪里分裂？”助手问道。

“如果是华耀控制了沈配和向孛存，那么，他先是控制沈配杀我，后又控制向孛存逼我送药救人，两次行为自相矛盾……这不是精神分裂是什么？”东方润南分析。

“确实很分裂。”助手说道。

“不过还不能肯定幕后黑手就是华耀。”东方润南说道。

“跟你有仇的只有华耀吧？”助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