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一分钱都没有,有种你就去保卫科告状,我何雨柱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配叫傻柱!”
何大清也跟着表态:“许大茂,二百块钱实在太多,我们父子俩辛苦半年才赚这点钱,你想让我们全家喝西北风啊。”
“这个赔偿数额我们不能接受,你最好再降低一些,如果谈不拢,那就让你去找保卫科抓人。”
“我家还有一闺女要养活,哪有多余的钱来赔给你。”
何大清说话也是一贯爽快,从不拖沓含糊。
年后他就要赴保定发展了,那边的工作都已安排妥当,哪里还会在意傻柱的处境?
许大茂琢磨了一会儿,说:“那就赔偿我一百三十五元,一毛都不能少。”
这一百三十五元,在当时能买一辆好的自行车。
何大清瞪了傻柱一眼,道:“好,我明白你的意图了,就按你说的一百三十五元来算,这事儿到此为止,我现在就回家取钱去。”
何大清回到家里取出一百三十五元现钞,在众目睽睽之下交给了许大茂,并高声宣布:“街坊邻居们,大家都瞧见了吧,我赔了钱了,关于傻柱踢伤许大茂的事儿,现在就彻底解决了。”
接过钱的许大茂心情瞬间转好,连连应承:“好好好,我知道了,事情就此了结。”
“爸,咱们回吧!”
许大茂揣着钱,心满意足地想着明天和后天都不用班,家里还有一张购买自行车的票,明日便去买辆新车。
一大爷则挥手示意:“行了行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
夜幕降临,娄家宅院内。
娄晓娥的父亲娄半城从箱子里取出一只精致的木盒。
呼——
轻轻吹去面的灰尘,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整齐摆放着二十三份不动产权证,其中不仅有自家这座独立的小院,还有一座更大的四合院以及二十一家临街商铺。
娄半城盯着这些房产证书发愁,眼下的形势下,所有人都在觊觎他们家的财产,就算有人敢接手,也会极力压低价格,他根本无法获得满意的回报。这些房产是他辛苦半生的积累,若就这样放弃,无异于割肉般疼痛。他已经忍痛舍弃了最大的轧钢厂,再把这些商铺也拱手让人,那还不如让他直接了断。
“爸,你在那儿愣神什么呢?”
从房间走出来的娄晓娥看到父亲独自出神,她走前询问。
“房产证?竟然有二十三本之多?”
娄晓娥瞥了一眼,惊讶道:“还有一个四合院和二十一家门面房?咱们家啥时候攒下这么多房产啊?”
娄父长叹一声:“咱家有多少财产,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打听过,这边的钱到了香江作用不大。”
“到了那里,一切几乎都要从零开始。”
彼时的香江地区更倾向于接受黄金、英镑、港币和美元,内地的大团结虽然在当地购买力较强,但一旦跨海而去,其价值便会大幅缩水,有时甚至比不一张擦屁股纸的价值。
娄父打开了脚下的大箱子,里面满载的尽是钞票,以十元一张计,一千张一扎,一捆捆紧凑地堆叠起来,填满了整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