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记载纵使并非全部都是事实,但这是记载着皇帝一生的史官工笔,所记载的内容一定会给皇帝过目,也就是说墨非白承认了史官所说并非虚言。
楚今渊温柔的将月无言的手心摊开,又把人抱进自己的怀里。
“凰儿,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想了。”
不知为何,楚今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从不曾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场景。
他神色立马就变了,低头看向月无言。
只听到月无言说道:“墨非白曾经还是我的未来驸马,那是父皇母后为我选好了的,只待我十七岁便与他完婚。”
楚今渊目光陡然一变,在月无言看不到的地方目光如炬,沉着脸,一脸煞气。
月无言对于楚今渊情绪的转变无知无觉,仍在说着:“谁能想到,这备受父皇信任的一字并肩王最后竟是索命的阎王。”
她话语嘲弄,楚今渊将人抱在怀里,不发一言。
最后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都过去了,凰儿不怕。”
说是这么说,但是楚今渊还是在心里疯狂的嫉妒着墨非白这个人,一想到五百年前他差点就成了她的驸马,心里那颗嫉妒的种子就疯狂的生长着。
墨非白他凭什么?
当晚的楚今渊依旧睡在养心殿的耳房,等亲眼看到月无言睡着之后,他也回到了耳房,一沾上床就立马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眼前发生的画面。
他走在皇宫里面,可这皇宫并不是他所熟悉的皇宫,四处蔓延的火势在这空气中燃烧带着硝烟的气味。
他看着宫人四处逃窜,看着士兵从宫门口涌进来,看到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男子被万箭穿心而死。
亦看到了一名高大伟岸的男子骑在马上,越过玄色锦袍男子的尸体朝着皇宫内处而去。
在梦里,他无法看到骑在马上的那个男人长何模样,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哪怕那男人骑马经过他,也当他不存在。
这里究竟是哪里?
仅仅只是存在了那么一个念头,眼前的景象再度转变,一个穿着明黄色蟒袍的男子饮下毒酒自裁而亡,而他身边的华衣女子也紧跟着而去,夫妻相拥。
明明经历过沙场血腥的他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禁动容,再抬眼他就身处了一座华丽精美的宫殿。
哪怕外面战火纷飞,这里依旧是安静的不像话。而他之前看到的男人此刻正暴怒的掐着跪在地上一个奴隶的脖子。
是的,奴隶。
跪在地上的奴隶穿着粗衣麻布,他虽看不清他的脸却分明的可以看到他脸颊上的刺青,那是个奴字,哪怕已经有些淡却。
“说,帝姬在哪?帝姬的画像又在哪?”
楚今渊蹙眉,帝姬?画像?
他突然心惊,难道说他梦到了五百年前月国亡国时候的景象?
地上的奴隶冷笑一声,“帝姬已经死了,画像被我藏了起来,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只要你还活着,画像永远不会出现。”
这熟悉的声音让楚今渊心口猛地一跳,他定睛看去,却始终看不到那奴隶的面容。
可这声音分明是他自己的声音……
就在他想要走上前看清楚的时候,那原本被掐着脖子的奴隶陡然转过面容,似乎是看到了他。
楚今渊心惊,下一秒一身冷汗的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