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很快被送到了医院,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医生告知:由于可可之前流过两次产,子宫壁太薄,以后恐怕很难做妈妈了。可可躺在床上万念俱灰。
刘斯站在病房外面,靠着墙抽烟,不知如何面对。走廊的电梯口,胡丽怒气冲冲的追了过来。看见刘斯,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那个贱人呢?我看她死了没!”
“你闹够了没有?”刘斯低吼
胡丽像没听见似的,朝病房里面望,看见苏小沫和沈青站在病床前,冲进来使出浑身力气去拽病床上可可的手,可可正打着吊瓶,被她一拉扯差点连人带瓶子跌到床底下。苏小沫和沈青冲过去拉开了胡丽,胡丽一边骂着:“我弄死你这个贱人,一边继续往前扑。”
苏小沫一把将胡丽狠狠的推倒在地,大声说:“这都出人命了,你还要打,有本事管好你自己的老公!!你再打一下可可试试,我对你不客气!”胡丽爬起来就与苏小沫扭打到了一起,沈青在旁边急得大叫:“哥,哥,你快来管管。”床上的可可艰难的按响了床头呼叫护士的按钮,扭打的两人被刘斯和赶来的护士给拉开了。
胡丽指着苏小沫大骂:“你个臭婊子,尽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小沫理了理被抓得鸟窝一样的头发,大声回道:“如果你觉得打人能解决问题,尽管放马过来!我绝不允许你打可可第三次。这次你最好祈祷她没事,有事,你别想脱了干系!”
“威胁我!你个臭婊子。”胡丽作势向前扑。刘斯抓着她怒吼道:“够了!回去!”胡丽被吼得一愣,立马就哭了。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个挨千刀的。”刘斯黑着脸拖着胡丽欲走,却被苏小沫拦住了。只见她伸出手,冷冷说道:
“医药费!”
刘斯看了一眼苏小沫,一手拽住胡丽,一手从裤兜里掏出钱包,递给了她。苏小沫打开将里面一沓钱全部拿了出来,又问道:“平常用哪张卡?”
“你抢劫吗?拿了钱还要卡?你凭什么拿我老公的钱和卡。”
“你拿那张建行的,密码一会儿发你手机上。”
苏小沫拿了卡,将钱包还给刘斯,看了一眼整张脸都扭曲了的胡丽冷冷的对刘斯说:“请管好你老婆,再过来打扰可可,出了人命,你们谁也负不起责。”
刘斯不说话,黑着脸拖着骂骂咧咧的胡丽走了。
医院的停车场,胡丽还在闹,刘斯阴沉着脸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如果你想离婚就继续闹,如果不想离婚,请你马上给我安静。”胡丽难以置信的看着沉默如铁,愤怒如狮的刘斯,不再说话,任眼泪簌簌而下。
回家的路上,刘斯心如刀割。算上这一次,可可已经因他流产三次了。而这一次怀孕他是东窗事发时才知道。上一次可可流产还是去年冬天,他永远记得那天,药流没流干净,进行了刮宫处理的可可一条白裙全是血,被他从医院抱上车时,整个人苍白脆弱,轻飘飘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落叶。他心痛得连呼吸都困难,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女人走在街上眼泪像雨,止都止不住。那一刻他就想:“这一生,拼尽全力也要保护好这个弱小的女人。这个一进公司就跟自己在一起的女人。”两年多来,他无数次想过离婚娶可可,可是想到自己刚出来打拼时,胡丽陪着自己吃的苦,加上儿子也才六岁,始终狠不下心。没想到胡丽会找侦探跟踪他,更没想到胡丽会动手打人,而可可还再一次怀了孕。难怪,那天晚上在酒吧,可可哭着问他:“我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的希望?”
医院里,可可闭着眼睛,眼泪无声滑落。苏小沫坐在一旁用纸巾轻轻擦掉,一句话不说。因为要住几天院,苏小沫让沈青回去了,她留下来陪床。
“小沫,对不起!害你挨打。”
“没事,我不是打赢了么?”苏小沫想逗可可笑。
可可抿嘴笑了,眼泪也跟着滑落。苏小沫又用纸巾擦拭掉,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好好养身体,别害怕,有我在。”
“小沫,谢谢你。”
恒福小区,一单元21楼,刘斯拿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让胡丽签字。上面写了所有的财产包括孩子都给胡丽,他净身出户。胡丽看了一眼,冷冷丢下一句:“要想离婚,除非我和儿子死了!”径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