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潭平气得跳脚,却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好啊,本宫也信你没有,那、我的礼物呢?”楚长欢挑了挑眉毛,意有所指地看向她手腕上的镯子。
那是在太后寿宴后,昭皇赐给她的。
楚长欢不喜欢首饰,更不缺首饰,可这只镯子,却是她心上的一根刺。
就好像拿到这只镯子,就能拿回那日丢在寿宴上的面子。
刚刚十六岁的楚长欢,确实是这么想的。
潭平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更加确定十有八九就是楚长欢对她的礼物动了手脚,若是平日,她自然敢直言不讳地和楚长欢对峙,可这日不一样,这日,腊月初九,是楚长欢的生辰。
昭皇有令,腊月初九这日,谁都不能坏了永绥公主的心情。
违令者,斩立决。
她敢和楚长欢吵,却不敢真的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楚长欢等得不耐烦了,直接开口:“既然拿不出礼物,就拿你手上的镯子给本宫当贺礼吧。”
潭平死死捏着手腕,不敢反驳,却也不愿意撒手。
周围的宾客,无不在看热闹。
没人会为了一个庶出的公主来得罪楚长欢,更何况,又不是要人命的东西,只是一个镯子而已。
可,还有一个人不是这么想的。
“殿下,臣有办法将这幅画恢复原貌。”
楚长欢和潭平都是一愣,她们齐齐向声音的源头看去,或许是因为楚长欢的目光太过吓人,宾客们自觉让出了一条路,不想被殃及池鱼。
楚长欢对着人群,沉声问道:“是谁在说话?”
话落,一片青色衣角,掀起了她整个人生的轩然大波。
“在下,鸿胪寺卿沈仲刈之子,沈故言。”
楚长欢看着他款款而来,站在潭平身边,不卑不亢地向她施了一礼,潭平看上去有些担心,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沈故言的袖角,低声唤了一句:“表哥。”
“表哥?”楚长欢笑着重复着她的话,抬手摸了摸发髻,“原来是沈嫔的母家人,真好啊,潭平,本宫好羡慕你,出了事,还能有表哥来撑腰,不像本宫……”
“殿下。”沈故言沉声打断了她。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了口凉气。
就连潭平也僵在了原地。
鸦雀无声中,只听见沈故言的淡淡说道:“殿下在意的,不正是潭平这张空白的画吗?在下有办法,能将这幅画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