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这边,独孤彻同样沿线安插了几名暗哨,这样一有敌军赶来,则白天生烟,夜里举火,可以确保不被包饺子。然而接近宛城之时,独孤彻见蜀军蜀军连日奔波,士气不高,加上局部兵力并不占优,遂下令扎营休息,先不攻城。
部下几个副将一脸问号,在军营中窃窃私语。
“这独孤彻叫吾等跑断腿,却只杵于此,却是何为?”
“俺老李随关将军打仗半生,亦未见此战法,不知为何。”
“吾观此子年纪轻轻,恐无甚本事,关将军何故托付于一小生?”
“嗐,闻说此人攀亲带故,汝观那关三小姐与之形影不离,还有一位,不知何人,岂有不提拔之理?”
“不然,俺老杨虽无甚文化,却随之战过数场,虽是匪夷所思,然战果亦是极妙也。”
“喂,莫要言语,将军至矣。”
独孤彻虽然听不真切,却也知道是在议论自己。他没准备解释,也没必要解释,反正结果好就行。遂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继续在探查各营帐士兵的状态。
星彩和银屏的进度比独孤彻慢一些,在其检视完回去等了好一会儿,二人才陆续回来。
“大哥,士卒大多萎靡,不宜作战。”关银屏一回来就急忙汇报情况。
“吾所见亦是一般无二。”张星彩如是说。
“嗯,辛苦二位贤妹,汝等亦是连日奔波,莫要再劳,好生歇息。”
“大哥亦早歇,屏儿告退。”
张星彩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星儿还有何事?”
“大哥,星儿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哥解惑。”
“但言无妨。”星彩很多时候都对局势有一定见解,因此独孤彻也乐得和她说这些事情,兼听则明嘛。
“大哥日行近百里,不作休整,即取新野,为出其不意也,果然大获全功,然此次赶至宛城,亦是出其不意,何故只是驻军?如是,何不令士卒于新野休整?”
“哈哈哈,星儿可是怪大哥不恤士卒,贪功急进乎?”
“非也,星儿不敢。只是……”星彩这几日看战士们苦于长途跋涉,士气低落,自然是急在心里,但大哥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敢妄加猜测,见他并非没有注意士气问题,也就放心不少。只是被他一语道破,有点紧张。
这个星儿,独自面对自己时总是放不开。独孤彻谓之一笑道:“星儿勿要如此,吾一向不拘小节,但凡言之有理,必无所不从。”说罢,拉她坐在地图前。
“曾记否?吾等昔日战陆逊之时,汝亦有此问?”
张星彩回忆了一会,道:“亦是令彼猜不透,摸不着,甩不脱之法?”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觉得两次战法差距太大。
独孤彻摇头道:“非也,然师出同源。”又指着地图道:“昔吾隐匿行踪,速取新野,确乎出其不意。然此番吾急进至宛,又分兵关坦之攻昆阳,只为告知曹操蜀军已至腹地。试想:汝作曹公,当作何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