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对白衣渡江必然发生的自信,独孤彻的一切安排都是针对白衣渡江而定的。毕竟此时荆州军满打满算一万两千,面对总数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不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还要精确的利用人心,人性,去算计对手。
后世一位伟大的图书管理员说的好啊,“积极防御,又叫攻势防御,决战防御,只有积极防御才是真防御,是为了反攻的防御。”此时天时地利都归我,只争一个人和!
不多时,关兴派遣的密侦回报:“原东南三十里处东吴水寨炊烟极多,估有三万之众。”
这就是经验的好处了,要是独孤彻独自去看,那可能只能得出前一个结论:炊烟极多。
此时又是一句地道的湖南话飘入耳中:理论,要结合实践那。
正在独孤彻浮想翩翩时,关兴和关银屏一并找了过来。关兴问道:“果真为阁下言中,今阁下胸有成竹,必有良策,可否见教?”
“无妨,吾且抛出三问,再论是也不是。”独孤彻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若公用兵,纵使奇袭荆州,肃定沿江烽火台,须人马几何?”
关银屏眨巴着她那24K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关兴想了想,回道:“至少万数。”
独孤彻点点头,继续问:“彼欲隐匿行踪,扮作商贾,寻常商船可载众几何?”
这次却是关银屏抢答:“此事我晓得,吾尝见荆州大船载客,然纵使空船空货,一船亦至多载三百人。”
及此,独孤彻神秘一笑,不再发问,转而静静地看着这两兄妹。关兴若有所思,也不说话。关银屏等了好久,见二人都成了闷葫芦,遂说道:“呃……汝先言有三问,这还有一问?”
却是关兴打断她,说道:“如此一来,彼为行踪不至暴露,必少船多载,且寻常商队安有三十船同行之理?我等占得先机,必能发现!”
独孤彻再次仅仅点头示意,还是不说话。关兴接着说道:“击其半渡,破其锋锐,彼得知计划败露,吾等早有准备,或将弃之。”
关银屏听完后,也不顾淑女形象,直接跳起来叫唤道:“妙啊!博研竟有未卜先知之法?”
独孤彻摇了摇头,玩味一笑,仍然不说话。
关银屏嗔道:“何不言语?莫打哑迷!”
“吾摇首者,在吾之计非但如此也。”独孤彻走回营帐,坐在地图前,拿木棍指着地图继续说道:“江东水军天下第一,然其缩于商船之中,不过龙游浅海,虎落平阳,纵有万数军马,束手束脚,无甚战力。吾已预伏快船二十于其上游。待其半渡,安国公可于岸射之,吾另率两千水军沿江而下,截其归路。湘江水急,商船又轻,极难调转,待吾到后,公可再出水军两面夹攻,必得而歼之!”
言毕,独孤彻潇洒的扔掉木棍,留下两兄妹面面相觑。独孤彻心道:这我不趁着仅存的上帝视角干一笔大的,多彰显点水平,都对不起我这天胡开局!
不一会儿,二人也发表了他们的高见。只见他俩异口同声的说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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