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弃随手将门关上,看着床上的人啧啧出声:
“你这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那身白皮好歹还有干净一个优点,这身屎黄色的皮,看着就有味道。”
床上,盘腿打坐的君清寒终于睁开双眸,冷冷淡淡瞥了应不弃一眼:
“那也比你个青头崀好,这么喜欢绿色,怎么不戴个绿帽子?”
两人就绿色更难看和还是黄色更难看进行了八百字的辩论。
最后,难得达成一致,屎黄色一般人驾驭不了。
“借你套衣服穿穿,不要绿色的。”
应不弃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从来没有从君清寒口中听过这么离谱的要求。
要知道,这人可是有洁癖的,见不得一点脏,从不碰别人的东西,也不喜别人碰他的东西。
今儿,竟然要借他的衣服穿?
忽的,他想起小徒弟跟他说过的事。
当时他还想着,这人八百个心眼子,只有他算计别人,从来没有别人算计他。
那个君清远再长十个脑袋,也阴不到他。
“你不会真中了君清远的阴招了吧?”
应不弃不可思议的看着君清寒。
君清寒沉默不语,一张清冷的俊脸上,闪现冰霜之色。
“手腕给我!”
应不弃肃着脸,灵力探入君清寒的脉搏。
“精气大损,有一股纯阴之气在丹田盘旋......”
“你你你!你破身了!!”
应不弃震惊的嗓子都破音了:
“你知不知道,你练的是元阳功,筑基之前破身可就功亏一篑了!”
忽而,他手指又动了动:
“不对,你丹田内灵力还很充沛,你筑基了!什么时候?”
君清寒淡淡嗯了一声:
“这次回来之前。”
“没告诉君家那些人?”
君清寒摇头。
“所以他们以为你还是炼气期,才会耍手段让你丢了元阳,以此毁了你的修行路,呵,净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应不弃唾骂君家人一番,骂着骂着,脸上又漾出畅快的笑意:
“不过可惜,他们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没算到你已经筑基了。等你回去,他们的脸岂不是要气绿了?”
他兀自笑得欢快,君清寒脸上却没有一丝放松。
应不弃察觉到不对:“难道还有别的事?还有,君清远是怎么让你中招的?”
“他用我娘的遗物威胁我去暖香阁喝酒,我身上有师尊给的万毒不侵丹,便放心喝了他递过来的酒。”
君清寒缓缓道来。
“万毒不侵丹都没能解了你中的药?”
应不弃大惊,连忙又抓起来君清寒的手腕。
要知道万毒不侵丹在修真界也是相当珍贵的,几乎所有的毒都能解,谁出门在外带了这种丹药,便相当于多带了条小命。
万毒不侵丹都解不了的毒,只怕是世上罕见的剧毒。
那为什么他诊不出来?
应不弃不信邪的又抓过君清寒另一只手腕,边诊脉边询问细节。
“什么?这么歹毒?!把你跟一个染了脏病的丑陋妓女关在一处?你......你不会真的被这个妓女夺了元阳吧?”
应不弃又一次惊呼出声,眼睛不自觉向君清寒的下半身看去。
他不会已经染上病了吧?
嗯......该怎么不伤他自尊的让他把裤子脱了呢?
“收回你的眼珠子!”
君清寒冷冷的声音传来:
“不是她。”
“那是谁?你不是说屋子被下了禁制,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难不成凭空出现一个美人,解你燃眉之急?”
“嗯。”
“没听说,用手也能破元阳.......等等,你说什么?”
应不弃猛的抬头:“你嗯什么?”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话,眼前一亮:“还真有凭空出现的美人?”
君清寒没有否认,应不弃顿觉不可思议:
“你说,你这都什么狗屎运,都到那种地步了,还有美女直接传送到面前,以身给你解毒。”
君清寒:“不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