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宣酒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耳边的铃铛声渐渐散去,剩下的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其他人呢?
其他人去了哪里,这里为什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宣酒想要从这种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挣脱出来,可纵使她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她的眼前突然爆发出了大片刺眼的光芒,伸出手遮挡,可光芒却突然消失,她再一次的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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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
她好像被困在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里。
她伸手摸了摸周围的‘墙壁’,这像是......石头做的?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轰的一声面前的墙壁忽然打开。
她将手放在眼前,遮挡着眼前刺眼的光,待重新适应了眼前的环境之后,她撑着手臂,就要坐起身来。
可是手腕一抖,差点又重新躺了回去,浑身的关节咔嚓咔嚓作响,像是躺了很久。
待她收拾好力气重新坐起身时,才有机会观察眼前的一切——
环视四周,空荡的石室中只在四面墙壁前摆满了蜡烛,莹莹的烛光照着整个石室。
而石室的正中间是一座石棺,石棺上布满了眼睛似的纹路。
而她刚刚就是躺在这座石棺之内。
她伸出手摩挲着指尖下的凸起,感受着纹路给她的反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眼前的双手纤细又稚嫩,顺着双手向上看去,自己好像穿着一件白衣。
她好像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觉得这里好熟悉,她是不是来过这儿?
似乎是为了解答她的疑问,石棺正前方原本合起来的挂着一幅画,忽然自动打开。
随着画轴的展开,在那幅画上画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儿。
她的头发很长,在身后披散成一片。
女孩儿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呈出一片阴影。
给人一种平和神圣却又对一切漠然的感觉。
就这样,她看着画中的人出了神。
画中人似有所感,如扇子般的羽睫扑簌几下,忽然睁开了眼睛。
女孩儿的眼睛散发着暗金的色泽,在烛火的映照下似有流光
女孩儿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害怕,可是她总觉得画上的那个女孩儿她认识。
或者换句话说,她就是她。
“吱——”
门忽然被推开来,她向门外看去。
只见那人皱着眉低语道,“好好的,顶楼的祭坛怎么又发生了异动?”
说着就要进来。
“什么祭坛。”
那人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似乎十分意外。
等她再次重复了刚刚说的话后,那人才反应过来。
待反应过来之后,那个人对她刚刚的疑问没有表示出丝毫其他的神色,“没什么,看来你应该是醒来后又遗忘了之前的事。仔细算算,这次应该是第九次。”
她皱了皱眉,再次问道,“你刚刚说的祭坛是什么,还有这里是哪里。”
他人似乎接受度十分良好,丝毫不在意自己之前已经解释过了八次,“这里是张家,我就是张家这一任的族长。这里的石室,其实就是张家古楼的顶层。只有张家本家人经过族长考验之后,才能来到这里,拿到那把在供在古画之前的黑金古刀,成为下一任的族长。”
“至于你——”
“你就是应该献给终极的、祭坛上的——圣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