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酌是颜大老爷的大儿子,是裴氏的表哥,廖胜迟也叫一声表哥。
之前凌展不满意廖胜迟提出向其他军借粮的提议,他很郁闷,回到家里不小心说漏了嘴,裴氏就给他想了办法,说颜家说不定能助他。
他就拜访了颜大老爷,今日寿辰,也是备了十分厚重的礼。
而今,颜大老爷这么说,就是事情办成了。
廖胜迟心中得意。从小他都跟在凌展屁股后面,他没有不服的时候,但似乎从凌展对那个女人偏袒开始,他也开始了对他的不服。
军粮问题,凌展想破脑袋都解决不了,他轻而易举给解决了。
人说妻贤夫安,妻贤夫祸少,而凌展却被个狐媚子耍团团转,一辈子英明就败在一个女人身上。
当天,颜家戏园里头热热闹闹,颜家前院见了血,若不是颜大老爷顾及母亲的寿辰不能见血,他会将这些暴民都杀了,而廖胜迟和颜酌签好了一个协议。
回肃宁府的马车上,裴氏也知道了这件事,得意万分:“我就知道颜家定能解决这个问题,对颜家来说,也不过是小问题罢了。”
“颜家,在肃宁这一地界,没有人不服的。我们这样的大家,不是那等升斗小民只顾一家兴旺的鼠目寸光的脑子能理解的,那是看顾了一方烟火,一方百姓的。所谓达则兼济天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颜家哪年不做善事?宝鹅县不产大米,怕是宝鹅人第一次尝到大米的滋味,都是拜颜家所赐。”
“颜家的粥棚一年四季施粥,怕是整个大魏在这方面谁都没有颜家做得更好了。”
廖胜迟也与有荣焉,能和裴氏联姻,廖胜迟无不自豪。
二人回府的时候,就看到常胜侯府外,一个熟悉的瘦小身影走来走去。
“臭小子,终于见到他了,不是和吕南星去了外地吗?”
廖胜迟这些日子可是时刻关注着吕南星的,当然,也关注着傻柱,但他平时似乎没做什么。
“你小子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傻柱刚刚问过门房了,说常胜侯不在,问人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对方什么都没说。
傻柱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正想着若是常胜侯人在里头,他能用什么方法让他出来,就见到了廖府的马车停靠在廖府门口,廖副将和夫人下了马车就朝着他走了过来。
廖副将抓过他,可不是对他友好的人。
“我是有发现,想要告诉将军。”
“哈哈哈——”廖胜迟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今晚他本就开心,忍住没能大喝一顿抒发心情,此刻正好一起发泄出来。
“什么时候你都有资格将发现直接告知大将军了?你以为你是谁?果然吕南星那个贱妾的人,都和她一样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真的有事,人命关天!”傻柱面露焦急。
“还人命关天呢,谁的命啊?吕南星的?哈哈哈,你回去告诉吕南星,她的命,没那么值钱。贱妾一个,贱字,你懂不懂?”
傻柱此刻真想将眼前人的牙齿拔掉,让他嘴臭:“倒不是,是我们路上发现的,和侯爷有关,姐就让我回来报信了。”
“哦,你说说看?”什么事能与侯爷有关,他倒要看看那女人要玩什么把戏?
“这事——怕是先和您说了,侯爷会生气。”
廖胜迟今晚心情好,来了兴致,他让裴氏先回府。
“侯爷他不在。”他知道凌展几乎和吕南星他们离开的时间一样,但他并不知晓对方去哪儿了。
傻柱在心中盘算着,廖副将虽然对他不友好但他大小也是个将军,也是为一方百姓的,这件事应该也能告诉他,他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
“那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