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弱点的人,真的很难对付。
“能让常胜侯没有娶妻就纳你入门,你一定有你的优点,侯爷或许就是喜欢你的红袖添香呢?”又有人附议道。
“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那么漂亮的妹妹不会写字呢,原来是——那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吕南星冷笑:“你们都不知道侯府连纸都没有吗?”
“那不是龚府吗?”
“难道侯府也是连书信都绣丝绸上的。”
"是的,我们侯府很穷,无论是宝石,还是纸笔都没有,所以我们侯府的人不会写字,我不知道是谁想要我写的字,但我就是不会啊,侯爷就是喜欢我不会写字这一点,要不然纳我进门而后天天找他要纸写字,侯府怎么支撑得起偌大的笔墨纸张开销。”
宝石可是军备府一群夫人不能触碰的痛,刚刚已经被可以和南风先生的字并驾齐驱的兴奋掩盖下去了,如今被人提起,心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如今侯府没有主母,我这个做妾的,也是要懂得持家的,你们若想要讨个福气,就去找侯爷,侯爷可以薅一薅军备府的羊毛,用一用那边的笔墨,说不定就给写了。”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这人说话怎的那么市井?这真的是侯爷的妾吗?妾室不应该都是娇娇软软或者妩媚多情的吗?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粗俗极了!
“对了,这个你刚才说是谁的字?”
吕南星指着面前的屏风问道。
“南风先生,你不知道吧,那可是读书人心中最向往的大儒。”
众人又将南风先生夸一遍,重点突出廖夫人裴氏与南风先生的关系。
“侯府再穷,也不会弄一个假屏风来糊弄人,那天看某人买宝石那么大方,还送了那么多颗给夫人们,我还真以为她真的很豪富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郭夫人道,脸色不太好。
被迫买过宝石的都知道,哪里有什么送宝石,都是她们自己掏银子下血本买的。
“字面意思。”
“你说谁屏风假的?”裴氏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屏风不一定是假的,但一定不是南风先生的字。”
“你懂什么?你这么说容易让人误会了,好像你还认识南风先生似的。”郭夫人鄙夷道。
如果一个乡野村姑都能认得南风先生,那她的身子该往哪儿搁?
“不认识,但我知道南风先生从来不给人祝寿。”
裴氏脸色大变,但她并不知道这一点,她之所以会变脸色,是因为这个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