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是为何?那么快就要回京了吗?”
“那倒不是,是——哎!”
李嬷嬷将昨日的事告诉了裴芳芳。
“你说她要纸墨?她会写字?”
那些流言裴氏不是没听到,只是她也觉得是在暗指龚京。如今还是没将吕南星要纸这件事和拥有三十几个妾室和无数绣娘的龚京联系在一起。
而且怎么可能?简直就是一个笑话,那个农妇若是会写字,她把名字倒着写。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奴多想了,一农女,怎么可能会写字?您说是不是,搞不好就是那——”
“嬷嬷是什么意思?”裴氏竖起了耳朵。
“有些人家,因家里太穷养不起女儿,就——就会卖掉,有的卖给了那种人,就学了那种本事。说了怕污了夫人的耳朵,怕是扬州瘦马。”
裴氏脸色发白,惊愕不已。
“所以,为了侯爷的安全,您得留在府里,您要看着他,以免她对侯爷不利。”
李嬷嬷一脸愁容:“只是,侯爷如今铁了心要赶老奴离开,老奴也是有心无力。”
“没想到侯爷一世英名,竟会为了一乡野村姑甚至是扬州瘦马堕落至此,莫忧心,这件事我会告知子赢,让他和侯爷好好说说。”
裴氏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她不是想要写字吗?那就让她表现表现。瘦马那是玩物,就算学过,主要学的也是魅惑男人的本事,字也好不到哪儿去,若不是瘦马,大概半个字也不认识,到时候就有戏看了。
这日,裴氏于府中邀请各官家夫人上门吃茶,这可不是几位玩得好的夫人的小聚会,而是请了整个肃宁府有头有脸人家的夫人小姐们。
在京城,大小宴会聚会一年到头不断,她嫌西北冷清,无多少朋友,早就想举办这样的宴会,只是苦于最近天气太冷,让人舟车劳顿的,实在不美,于是之前只就近请军备府的夫人聚。
“难得今日天气晴朗,我就想着请各位姐姐妹妹到府上来一聚,回想上回和大家见面的宴会恐招待不周,不敢请太多人,只请了这军备府的夫人们,如今我也熟知了肃宁府,倒是敢斗胆请各位姐妹来吃茶赏雪了。”
军备府那是高官府邸的存在,外头的贵妇人能被军备府的廖副将府里邀请,都是喜笑颜开的。
只是有几位军备府的夫人没有出席。
“上回因为她,害得我将嫁妆掏了一半,去买那劳什子的红宝石,也不知以后还值不值钱了,找个机会我到当铺去做死当。”
“那可回不了多少银子,这银子咱们都亏定了。”
没有出席的几个夫人聚在一家酒楼的雅间,聊着最近躲廖夫人和郭夫人的事。
“你说怎么办?我理由都用尽了,前几天说送舅舅去京城了,今日是表叔病了,这有点沾了血缘关系的都要摆出来说了,下回她再请客,咱们该如何?”
“哎,太难了,我真希望自己也能学学大将军家的吕姨娘,不想来就不来,来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人家根本就不看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