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二顺若有所思:“当时我还就以为大哥只有一间铺子。”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一间铺子已经是不得了的财富,他哪知道他那死鬼大哥被赶出门,竟还能有更多造化?他眼红极了。
“你当初也不先问清楚!”
“怎么问,你以为制造一场意外容易啊?”
“你小点儿声,我看老太太一定知道,你去试探试探——”
围墙里的声音还在,围墙外的耳朵没闲着,一直到日暮西山,傻柱才拍拍屁股离开,到了县城大吃一顿,然后找了个客栈暖暖睡了一宿。
第二日回城,吕南星又请傻柱吃饭,她也确定了当初二叔卖她的事实。
在阿弟面前说什么她被拐了,去了青楼了,都是遮掩,遮掩他们的罪恶,还要将她名声弄得狼藉。
傻柱因从小话少,被人说成是傻柱,但他们都不知道,一个话少的人,拥有惊人的观察力和耳力,上一世,傻柱被凌展发现,成了大魏第一斥候。
“提起吕冬冬的时候,吕老太什么反应?”
“她什么都没说。”
她还一直以为,阿弟被卖是二叔背着奶做的,看来他口中说的被拐,奶都是知道是什么意思的。
好歹吕冬冬是爹爹唯一的儿子,那也是吕家的男丁,她奶就能那么无情?
最重要的是,爹娘的意外,果然不是意外。
吕南星的恨意涌涌,咽下了一口酸涩。
“我猜吕二顺今日就要上来,你先到城门口去盯着,上来就传信给我。”
饱餐一顿的傻柱充满了力量,打探消息也是他的特长,他的世界有这两件事就够了。
吕南星吩咐了吕二顺之后,就去了封宛商人昨日给她的地址,之后回了军备府。
踏在覆了一层冰渣的青石板路上,吕南星小心翼翼。府里没有给她配备马车,每日她出去回来,都让租车的马车夫将车停在军备府对面的巷子里,她再走回去,偶尔也能见到一些家眷,这日,三个穿着厚实的中年夫人在一架马车前讨论着。
“这是谁啊?”
“不知道,长成这样,该不会是干那事儿的吧?”
“哎你别乱说,听说廖副将的媳妇这几日就要来了,说不定人家就是。”
“廖副将媳妇长那么漂亮啊,可是我觉着不像,你看她穿那么厚实,那胸脯还能瞧着浑圆,怕不是干那种事的。”
“你的也不小呢,怎不是干那事的?”
“你说什么呢?我这就一说,她还长得那么妖媚呢。”
“哎,你们不知道,听说大将军前些日子带回一个女的,这女的还去军备衙门闹过,该不会是这位?”
“长这样子,像是能闹腾的。”
“以后可离她远些。”
......
鄙夷的声音传到吕南星耳朵里,她似没听见,但她却注意到了某个人,廖胜迟的妻子,那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似是与凌展未婚妻很熟,她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