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录音了!这就是你的罪证!”
公司的其他同事,看向高兴的眼神已经变了,有不解,有惋惜,也有鄙视。
虽然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但是现在似乎是人证、物证俱全,形势对高兴十分不利。
高兴自始自终没有多做辩解,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心想,听说朱经理是通过裙带关系进的公司,业务能力很一般,不承想连智商也欠好几个月费了。
朱经理眼见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便让不相干的人先回去工作,不要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转。
只有打电话报警的那一个人事部的同事留了下来。
附近的西村派出所很快就出警了。
从警员的警衔和肩章来看,来的只是一个辅警,这个情况已经流露出了一丝诡异。
辅警给出的解释,派出所的其他警官都出警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人手派过来。
他装模作样的了解了一番经过,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朱经理脸上、脑后和身上的“伤势”,接下来把所谓笔录往高兴面前一推,开口就要高兴写认罪书。
他还口口声声说这可以帮高兴争取坦白从宽,量刑的时候可以争取减刑处理。
如果是普通人,对法律知识一知半解的人,或许会被这一位辅警给连哄带骗的糊弄过去。
高兴与刘雯在小柒楼阳台上晾完床单、被单等大件的同时,就时常听刘雯跟他讲一些法律援助的案例,就当作是普法了。
后来高兴目前闹离职的这一家公司管理经营不善,无端削减员工的薪水,他才开始更多的咨询一些与劳动仲裁相关的问题。
于是,高兴懒得与对方磨叽下去,直接开始反击。
他看着那一位辅警,说道:“辅警不能行使人民警察的权力,只能配合、协助警察行使法定的权力,他们本身没有单独的执法权.......”
“这些,‘警官’你应该是清楚的吧?我不知道你与朱经理是什么关系,愿意为他趟这浑水,不过,适可而止吧!”
辅警虽说穿着一身警服,原本就只是扯了一张虎皮而已,重点就在于一个“辅”字。
辅警不能单独执法,可以参与的包括现行违法犯罪嫌疑人的扭送、纠纷调解、治安宣传教育等警务活动。
可这一位偏偏一上来就要高兴写什么认罪书,要高兴对所谓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现在高兴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么一番话,他顿时就怂了,迟疑了片刻,对朱经理说道:“我看,两位这当中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啊?双方多沟通沟通,问题说不定就解决了。”
朱经理脸上的掌印鲜红,身上多处淤青,后脑一个富贵包,这才唱完了一出苦肉计。
辅警这一番退缩的话无疑是朱经理的伤口上撒盐啊!
朱经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语义双关的对那辅警说了一句:“孙警官,你也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可不全是为了自己啊!嗯?!你知道我为的是谁吗?我为的可是咱们公司啊!”
辅警看着朱经理对自己挤眉弄眼,只能硬着头皮对高兴说道:“你现在的身份是犯罪嫌疑人,请你跟我回派出所录口供。还有这一位,你也要一起去,你需要去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