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姑娘直接愣住了！！

她眼儿瞪圆，有些无助地迎上男人格外认真的那张眸。

顾娇娇更茫然了！

“大叔我我、我不明白——”

他这是问了个什么奇怪的问题？比上次的“试试看”还要让她一头雾水，而心里头涌起的那股紧张无措，让女孩根本不敢胡乱说话。

“你、你要不要说清楚点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手机在响，是周絮发来消息提醒他。

金少已经到了，想要金家那块地的景夫人和景琛，也到了。

薄彦辰手指骨节紧紧扣住，却仍收拢在身侧，眉目垂下，看似平静，实则内心已暗潮汹涌。

他喉结微微滚动，嗓音嘶哑到像是含着一块砂砾。

“你只需要回答我，选谁？”

他随手放下了手机，眼眸清冷深邃，只有泛白的手指骨节，显露出他此刻的紧张。

女孩的答案，会决定他之后的动作。

景琛这样始乱终弃之人，依他的意思，不会合作。

小姑娘沉默了下来，细白漂亮的指尖紧紧捏在一起。

要说感情，她自然是喜欢大叔的，和学长认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朋友之外的情绪。

可……大叔的情况，她说出来岂不是膈应人么。

便只咬了咬嫣红的唇，深吸一口气，扬起眸。

“大叔，其实我真的很感激很感激你。”

女孩嗓音清致，眸光更是澄澈，笔直望入男人眼底，嗓音软软糯糯地开口道。

“这段时间以来你帮我的次数太多，多到两只手都数不清。我对你一直心存感激、崇拜。”

“大叔是我见过，帅哥里面最会挣钱的，也是有钱人里最帅的！最重要的是，最最温柔。”

他有时候看起来凶巴巴，实际上内心可柔软了。

薄彦辰眸色微凝，紧握的手掌终于松开些许。

女孩眸光亮晶晶地望着他。

“但其实，我对你的感情和对学长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是男女之情，一个是像哥哥一样呀。只不过造化弄人——”

“够了！”

像哥哥一样！

薄彦辰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有所改变，直接冷冰冰地扬起眸，放在身侧的手指蓦地收拢。

合着他做了那么多，一天天让她呆在身边对她百般接触、暗示，甚至暧昧，最后就只换来了一声哥哥？！

老天爷像是对他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

他年近三十，头一次心动，喜欢上一个小他十岁有余的小女孩，被人一口一个说着老牛吃嫩草，也不顾廉耻下了手。

可竟……凄惨收场。

薄彦辰用力闭了闭眸，再掀开时眼神里尽显凄凉。

他掀开唇，嗓音嘶哑得不像话。

“娇娇，为什么不能是我。”他往日里英俊的五官，此刻仿佛覆了一层阴霾。

啊？

小姑娘被弄得懵懵的，可看着男人通红的眼圈，好像随时要哭出来的模样，她一下子也慌了。

“大叔你没必要和学长比啊！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那个、和陆医生那个情况，我肯定会更喜欢你。”

对学长的那份朋友之间的感情，是根本比不了的！

“我说够了！”

薄彦辰终于甩了女孩的手，紧凝着她的黑眸越发漆黑，瞳仁里情绪复杂到了极致。

热烈的感情、爱而不得的挣扎、遗憾，还有失落。

他转过身，嗓音嘶哑到几乎听不清。

“我知道答案了，不必再说。”

没等女孩回答，薄彦辰便直接离开了病房。

三十岁的老男人，总不能在小女孩面前红了眼。

……

“嗡嗡嗡”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顾娇娇看了一眼，才发现那是大叔的手机。

可大叔刚刚出去了，一时半会好像也没有回来的意思。

屏幕备注上写着“namei”，打了一个没人接之后，马上又第二第三个。

怕有急事，她只能硬着头皮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