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许葚哭哭啼啼的话里,傅春深听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意思。
而许葚接下来说的话,也印证了傅春深的猜测:“……春深,你说,要是我不与泽清过了,往后会如何?”
圆圆讲的话太过震撼人心,傅春深的手指不小心砸到了桌子,疼得额头青筋直跳。
而许葚并没有发现,她如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怨自艾着,根本看不见别人在做什么。
假若傅春深没听错,许葚的意思,是她要和许丰泉和离。
傅春深也不知自己前世是不是醉酒时候将牵线的月老打了一顿,怎么到了今生,在她身边的夫妻一个个都想和离?跟中了什么煞似的。
这可真是了不得。
傅春深再三回忆,除了罗府三房的那位商禾,她与这些妇人们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也并没有故意怂恿。
她缓和着语气,尽量不让自己的惊讶牵涉到许葚如今敏感的神经:“圆圆,你先莫要冲动。你先好好同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许葚张开口,刚想要说些什么,泪就禁不住往下流。
她哽咽着哽咽着,像是想到什么伤心的事,也就闭了嘴。
见许葚哭得实在可怜,傅春深叫采舟去打盆水,然后边温柔地哄着边给她擦着脸。擦过脸后,傅春深又重新给她脸上补了一层粉。
她对许葚说道:“圆圆,你年纪比我大,我本该叫你一声姐姐。之前随着许主事的叫法,没能如此唤你。如今我叫你一声姐姐,还望你也应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