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枝过来回禀后,傅春深略为惊讶。
纨太太想他们二房办这一场答谢宴?
这大房牵扯进来,傅春深知道此事并不单单是请人吃一顿饭的简单事情了。
她立即叫上采舟,去了北院。这下真得同罗二太太商议商议了。
得了一只小白狗,茂林院北院的欢笑声确实也多了些。
傅春深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罗二太太招呼那只小狗的声音:“福兮福兮,来我这里。”
傅春深进门就看到罗二太太蹲在地上,两只手招弄着那只原地打转的小犬。
那小犬见到傅春深,便汪汪地叫唤起来,偏它还是幼年,叫声清脆但不凶猛。
可便是这般,傅春深听那只狗一叫,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罗二太太将傅春深怕狗的本性一眼看破,便叫湘语,把这狗抱了下去。
“祖母安康,那只狗儿的名字是叫‘福兮’吗?不知哪个‘福兮’?”
见狗被远远地抱走了,傅春深才敢上前来,同罗二太太问安。
院中有石凳,日头正盛,湘语让人在石凳附近撑上了布棚,罗二太太叫傅春深坐过来,答道:“ 是‘福兮祸所依’的‘福兮’。”
这个名字,傅春深脑袋里回转了一下,道:“祸兮福所伏,起了这个喜庆的名字,想必就算遇上了祸事,这只小犬能帮您带来好运,是个小吉星呢。”
“你这张嘴,就光用来哄我开心了。”罗二太太乐得拍手,亲热地攥紧傅春深的手,“今日岚哥儿上任,我没去送他,不知他是什么样子?你快同我讲一讲。”
傅春深反握住罗二太太的手,就算保养得再好,年纪已到,罗二太太手上的皮肤也渐渐失去弹性。
傅春深这般握着,手指忽然一抖。
她端详着罗二太太的脸,她的眼里全是关切。
傅春深将今日早上的情形一字不漏,完完整整地描绘一遍,连罗寄岚上马车那只脚先迈步都说得清楚。
罗二太太颇为惆怅道:“孩子大了,总得出去走走了。”
罗二太太溺爱罗寄岚,傅春深是知道的,但再见她这样子,还是不免被触动。
好不容易送罗寄岚能做份正经差事,她又开始舍不得上了。
等罗二太太惆怅完后,傅春深同罗二太太道出她的来意。
乍时,罗二太太慈和的面容变得冷凝,她的腰背挺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