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孟右纯的电话,语气里带着强烈的不满:“老同学,我们现在被抓到了塔山派出所,事情有点复杂了,你需要尽快赶到!”
“老同学,我们已经到了林家胡同了,估计10分钟左右到!”电话里面的声音也非常的急促,很显然,孟部长也非常的担心老同学的安危,因为这不仅仅是他的老同学,而且是作为华人华侨回国考察投资的,就这层身份如果在他的地盘上出事,他这个省公安部部长是要引咎辞职的。
“开快一点!”孟右纯坐在警车上,警笛长鸣刺破漆黑的夜,他的心里非常的着急,恨不得马上飞到塔山派出所。
“塔山派出所?”孟右纯突然醒悟过来,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了:“马展鸿,你那里是不是抓了几个人!”
电话响起后,马展鸿一看是孟部长打来的电话,赶紧接了起来,还没等他说话,电话另一端已经开始咆哮起来,弄得马所长不知所措。
“领导,我这边抓了几个打架斗殴的小混混,正在审讯呢!”马展鸿一边接电话,一边心里感叹道:“这陆老六的能力可真大啊,竟然把省公安部的部长都惊动了!”
马展鸿意味深长的看了徐建国一眼,惋惜地摇了摇头:“这小子今天要倒霉了,不仅挨揍,还可能要吃牢饭!”
“哎吆!”一声尖锐的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建国,只见他轻轻地把脚收了回去,然后又淡定地坐在了椅子上。
陆老六的身体飞出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墙上,“哇”地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捂住裤裆在那里痛苦的呻吟着,疼的不停地在地上来回打滚。
“你这小子太张狂了吧,竟敢在警察局动手打人!”马所长气得青筋暴起,气急败坏地用手指着徐建国大骂道。
“马所长,你好像搞错了吧!”看到马所长那威猛的气势,徐建国微微一笑。
“这是什么派出所,竟然这么明显的袒护黑恶势力!”站在旁边的小姑娘也非常气愤:“明明是陆老六先动手打人的,这个大哥哥算是正当防卫!”
马展鸿恶狠狠地瞪了小姑娘一眼,一时语塞。
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作为一名人民警察,这么明显的偏袒小混混们,是违背组织原则和工作纪律的,但是平日里这个陆老六没少给自己上贡,都是他这个派出所长为陆老六提供保护,在以前的时候,只要他们穿着制服出动,看到警察这个噱头,大部分的人会吓得魂飞魄散的。
马展鸿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个硬茬子,非要跟陆老六死杠到底,他还是想着逼着徐建国认错赔钱,把这事给了断了。
“把以前犯的事,统统给我交代出来,否则有你的苦头吃!”马所长拉了一把椅子在徐建国面前坐了下来,两个胖警察,拿着警棍站在他的后面,马所长继续进行心理攻势:“看你这么张狂的样子,也不像个什么好人,你也知道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马所长点起一根烟,朝空中吐了个烟圈,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等着徐建国交代。
就这副架势,如果是普通的老百姓,说不定早就被这位马所长吓得六神无主,把干过没干过的“坏事”都交代了。
但是徐建国根本不怕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长官,好像该受审的是那几个欺压老百姓的小混混吧,你好像搞错了!”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马所长再次被激怒了,咆哮着命令站在他后面的两名警察:“你们两个,去给他松松筋骨,让他知道警察局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站在马所长身后的胖警察,得到命令,马上笑嘻嘻地向徐建国走过去,他们手中的电棍子滋滋作响。他们最爱干的事情,就是用自己手中的电棍子去虐待这些不听话的人,拿在手中,听着别人的哀嚎,就像手握权力之杖一样威武霸气。
“你们这些警察,和这些流氓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小姑娘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趴在爷爷怀里哭哭啼啼。
她特别后悔自己的任性,非得缠着爷爷大晚上的带着她出去逛街,如果不是她非得出来,就不会遇到这帮流氓,也不会惹这么大的麻烦了。
“给我滚吧你!”在一个胖警察伸出电棍的一瞬间,徐建国飞起一脚把电棍子踢飞,借着一个回旋踹,胖警察连续后退了几步,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另一个胖警察,看到这种情形,再也不敢靠近,站在那里看着马所长,等着他发话。
“这个小子竟然敢袭警,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陆老六看到这个情形,知道这个小子倒霉了,袭警可不是个小罪名。
“马所长,要不要我多叫几个兄弟给你撑撑场子?”陆老六的这句话,成了激怒马展鸿的一根导火线,只听着他暴怒的咆哮着:“在我的地盘上,把这么个小杂碎都收拾不了,我还有什么颜面混下去!”
“去把所有的兄弟都叫过来,带着家伙,一起上!”马所长冲着胖警察大喊道。
“把电力给我开足了,往死里揍!”马所长几乎是咆哮着下达了命令:“出了事情我负责!”
十几个派出所民警一字排开,每人手中的电棍都在滋滋作响,一步一步的朝徐建国走了过去。
陆老六脸上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小姑娘吓得捂住了眼睛,老人冷眼在那里看着。
“咣当”一声,审讯室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闯了进来:“都住手,不许动!”
十几个派出所民警愣住了:“这是啥情况?这是帮手还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