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开口道:“姑娘,快到夜禁了,咱还是快回楼里吧,不然妈妈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这小厮一心就只想着赶紧回去生怕自己被怪罪,路上颠簸的很让人坐得难受,白露本就一腔怨言,此刻也忍不住了。
“打量着谁不知道你是李妈妈的远房侄儿,谁还能难为你不成?”
李妈妈只知道压榨她们姑娘,出趟门还得被当作犯人监视着,生怕人跑了。
仗着姑娘的才名和美貌在京城里扬名,三天两头替她姑娘应承宴会,李妈妈数银子数的手抽筋,就她们姑娘没个休息的时候。
这哪里是赚银子,分明是榨她们姑娘的血。
抬手止住两人的争吵,绿芜看了看不远处躺在路边毫无动静的身影,示意小厮下去把人扶起。
那小厮还欲分辩,绿芜叹了一声:“看那人衣着打扮,怕是个家世显赫的,放任不管才是自找麻烦。”
皇城根下无平民,秋日夜寒,要是放任不管,任由这人冻出个好歹来或者遭遇什么意外,他们才真的是惹祸上身。
“此处离月华楼不远,车夫会送我回去,你只管去把那人扶到旁边的屋檐下。”
那小厮犹豫半晌还是下车了,老实按照绿芜的吩咐小心地把醉酒不醒的人扶到一边,看清了衣着打扮才终于认可了绿芜的话。
只怕真的是哪家的贵公子醉酒迷了路。
“巡城的官兵应该不久就到了,劳烦小哥在此等上一等。”
那小厮此刻很是乐意揽过这活计,态度也恭敬了许多:“姑娘放心回去,小的在此等着便是。”
说不定等寻这位公子的人来了,他还能得几分赏银。
绿芜点点头,放下了车帘,看不惯他那副谄媚的样子,白露扭过头只交待车夫继续走,马车路过两人身边时,绿芜隔着帘子不曾看清那人的长相,只闻到了似有若无的酒意,思绪不自觉飘远。
也不知是何等苦闷,需要借酒消愁至此?
胤礽神智迷糊间察觉到被人搀扶起,眼睛迷蒙间只看到一辆朴素的马车驶过,耳边残留着女子清冷的声线,在夜风的吹拂下又飘渺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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