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棠情缓缓开口，没再追究议事厅一事，“卫商，你今天身上的味道，似乎又变了。”

自己做过炼丹师，对于味道最是敏感。

卫商每次出现，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直觉告诉棠情，卫商身上的这些香味，只怕是另有玄机。

“昨日大牢中，我遇见了一个人。”

“他告诉我，江湖中那神秘莫测的天机楼中，曾流出过一种奇异的香料……”

仿佛是没有注意到卫商眼神中的变幻，棠情接着开口：“这种香料名为春情，春情脉脉，诱人贪欢，不过是大梦一场。”

“青楼教坊，春情曾经流动过一段时日。”

卫商身上的那点香味，大抵就是这次慕子墨投资失败的春情！

每次的贪欢缠绵，多半是卫商幻香之效，以为的翻云覆雨，恐怕都是大梦一场。

棠情所言，卫商眼眸微动，旋即又像是猫一样缠住了对方。

“殿下所言，商儿都听不懂，什么春情秋情……”

“商儿这辈子只喜欢殿下。”主动亲近，卫商的一切娇纵，都是那般理所当然。

“哼，难怪昨日殿下没有宿在我那里！”怀中猫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气呼呼道，“我竟不知，除了郭楷那个贱蹄子，殿下竟然还去牢中见了其他男人！”

“也不知道殿下去见了谁，还和商儿说这些有的没的……”

话里话外都是打探消息，棠情抓住了卫商四处作乱的那只手，“你很想知道我去见了谁？”

“那当然！”

哪怕是被棠情抓住了手，卫商的手指还在轻轻挠着棠情的掌心，“外面的骚浪贱货那么多，万一把殿下迷走了怎么办？”

“一个郭楷商儿已经够伤心了……”嘟囔着开口，卫商的蜜语甜言恍若不要钱一般，通通砸向了棠情，“殿下，商儿心中只有你一人……”

系统：若不是爱意值为0，差点信了你的邪！

八爪鱼一般的人，废了不少力气，才从卫商那里挪开位置。

棠情摸了摸脖子的位置，刚才卫商一直耳后根的位置吹气，那股粘腻到现在还未消失，摸上去，甚至带着一丝湿润。

这位需要攻略的男一，确实是过份热情……

“棠情，卫商刚刚又出门了，他去牢中调查你到底去见了谁。”

果然，娇贵的猫咪说得都是假话，上一秒柔情蜜意，现在人已经跑了。

“不过慕子墨昨天就被你放走了，现在应该是……也查不到？”

棠情：“那你可太小看卫商了。”

就算找不到慕子墨本人，顺着“春情”这条线，卫商也能摸出点玄机。

“对了，棠情，按照剧情，郭楷还在金玉楼中等你。”

原剧情中长公主之所以能打开城门，不仅仅是郭楷巧舌如簧，还因为，郭楷带来了一份合作。

郭楷所言，蔺国铁矿珍贵，迟早都会成为其余四国的眼中钉。

而现在，郑国愿意承担这份风险……

只需要蔺国缴纳一定的军费，郑国愿意同蔺国形成君子合约，盟国之约，派兵驻守铁矿山脉。

弱小的寻求强大一方的帮助，听上去没什么问题，唯一的前提是，郑国得遵守承诺……

而剧情中，郑国从来都没有这份契约精神。

见棠情不言，系统接着询问：“那……郭楷的这份合约，你还打算签吗？”

棠情：“签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