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梁桦磊就是这样,唉,这个题似曾相识,好像前天周戎刚讲过,思路是什么来着,不管了,先蒙一个吧。
就这样,一次月考结束了,几家欢喜几家忧愁,梁桦磊一脸苦涩的找到周戎,上来第一句话让周戎差点破防。
“戎哥,你要对我负责!”
一众学霸瞬间一脸八卦的围了上来,开始声讨周戎始乱终弃,朝三暮四,拔枪不认人,一副誓要主持正义的模样。
周戎上去就是一个脑瓜崩:“咋地了?让人给揍了?”
“戎哥,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经过你这半个月的补习,我好像不会的题更多了。”梁桦磊一脸苦涩。
“嘘……”周围嘘声一片。
李文生拍拍梁桦磊的肩膀:“兄弟,认命吧,不会很正常,因为再努力一段,你会发现,就算你会,你也做不对。”
周戎也直挠头:“不应该呀,具体说说啥情况?”
梁桦磊说到:“就像最后一个题,我记得应该用的化学反应方程式是……,然后计算结果是5.137mmol,但是不对呀,你说过的一般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会设计成整数或者整分数,不应该除不尽呀。”
周戎气的直挠头,到处咂摸趁手的家伙事儿。
“唉,戎哥你别生气呀,我做的到底对不对呀?”
“嘶,还别说,戎哥还真有两把刷子,年级倒数的竟然都教会反应方程式配平了。”李文生佩服道。
“还真是,虽然数学差了点,结果算错了,不过,过程分算是稳了。”另一个学霸说到。
“你们是说,周戎办了个补习班,在给差生补课?”陈晨突然问道。
“是呀,我跟他们几家住的不远,你们班张伟还有梁桦磊,天天跟着他补课。”李文生说到。
陈晨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言不发的走了。
这边周戎已经拿着笤帚旮瘩追着梁桦磊快跑道大门口了:“你个榆木脑袋,老子天天辛辛苦苦熬半夜给你补课,你丫乘法表都能背错,你有种别跑。”
梁桦磊也不干了:“你有种把笤帚放下,咱在单练,谁怂谁孙子。”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出了校门口,最后达成一致,白房顶单挑,输了的跪下唱征服。
不得不说,二中老师们的敬业精神和效率是出类拔萃的,周一的时候一部分月考试卷已经开始陆续下发了,代课老师们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讲解分析。
周二的时候年级成绩花名册已经发到了各个班级,虽然不进行公示,但是学生之间传阅还是允许的。
周戎看到成绩单的一刻暗道侥幸:虽然自己物理、化学、历史、数学四门满分,政治也接近满分,但是总成绩仅仅比柳丽彤高出了0.5分。
这一把算是赢了。
三班的班主任几乎声嘶力竭的在办公室耍赖:不算,不算,0.5分的差距算啥,不行,这次赌局不算。
最后都闹到校长那里去了。
二中的校长姓张,是个温文儒雅的老头,此刻也是大感头疼:“不是,老刘、老夏、小张,你们三个都是市级省级骨干教师,学生胡闹就算了,你们怎么也跟着胡闹呢?这么大事儿报备了吗?考虑过影响吗?”
三个老教师被校长训的跟一帮小学学生似的。
只有张松丽在强忍着,她怕自己笑出来。
校长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两口,问道:“当事学生怎么说?”
不等老夏诉苦,张松丽抢白道:“问过学生的意见了,他们说愿赌服输。”
校长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良久说到:“就这样吧,怎么说也是为人师表的,柳丽彤暂时调整到二班,奖金还算老夏的,还有,老刘,下次例会,全院教职工检讨。全力把这个事儿的影响给我降到最低,听明白没有?”
老刘一脸苦逼:“明白。”
心里却大倒苦水:这关我什么事儿呀!
三人刚走出校长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大笑:“他娘的,今年全地区的中考状元稳了,两个几乎满分的好苗子,我倒要看看一中的那个怂货拿什么嚣张。”
老刘打趣道:“张老师呀,你可是占了个大便宜呀,说说吧,什么时候安排一桌。”
张松丽心里笑开花了:“刘主任呀,您就别打趣我了,没说的,鸿宾楼,夏老师到时候一起来呀。”
老夏一声不吭的走了,那个郁闷呀!就跟一位老父亲被拐走了心爱的小棉袄 一样一样的:“唉!女大不中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