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丽抹了抹眼睛，看着赵铭，忍不住呜咽道，“谢谢……谢谢你们……”

上车回到市局之后，办公室里面闻堰清不在，只有杨泽宇一个人在举铁，涂一和涂二正在赶着什么材料，两个人四只手在键盘上打得飞起。

看到赵铭和韦兰兰带着方丽回来之后，杨泽宇好奇的咦了一声，韦兰兰让涂一和涂二开了个审讯室，然后以性别不符不太方便为理由，自己带着涂一涂二进去跟方丽做笔录了。

杨泽宇好奇的问道，“难道还真的有什么事啊？”

赵铭明白，方丽多半是遇到了什么，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在她房间里面，发现了一些黑色的，像燃烧的灰一样的东西，飘在空中。”

杨泽宇想想道，“会不会就是单纯的灰呢？”

赵铭摇摇头，说道，“我开了眼才能看到的，杨师兄，你说，什么东西才能产生这种东西呢？”

杨泽宇举着手里的哑铃，慢慢思索道，“很多东西都能产生灰……你这么说，感觉太过于笼统了，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吗？”

赵铭摇摇头，他掏出手机给杨泽宇看，除了黑灰之外，只有窗台上的那个黑色的小印子了，只不过时间久了，已经变淡了许多，但是大致的轮廓和边缘还是能看清楚的。

杨泽宇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说道，“你可以确定确实有东西来过，留下了痕迹，但是你能排除是普通人作案吗？”

赵铭说道，“16楼，普通人，怕是早就摔死了吧？”

杨泽宇耸耸肩，说道，“不一定呢，变态的力量，不容小觑。”

杨泽宇说完之后，又去举铁了，他也跟着休养了一段时间，现在要把自己的力量锻炼回来。

赵铭倒是听杨泽宇这么一说，反而有点迟疑起来，但是这个痕迹，之前报案的时候，物证痕检都检查过了，一丝头绪都没有。

他养的蝴蝶在发现他回来之后，从赵铭专门给它买的鸟笼子里面钻出来，施施然的飞到他的头顶，开始团把团把的玩起了他的头发。

他伸手摸了摸蝴蝶，蝴蝶也友好的伸出触须碰了碰他的手指，他突发奇想道，让蝴蝶爬到自己的手指上，把它捧下来，问道，“你能去方丽那里看看吗？万一有什么发现呢？”

蝴蝶不明所以，欢快的摇了摇触须，接着扇着翅膀飞了起来，往审讯室那里飞去了。

它停在门边，微微的颤动着翅膀，隔了一会，重新飞了回来，又回到了赵铭的头顶。

赵铭感知了一下，蝴蝶好像也没有发现什么，他头顶着蝴蝶站了起来，嘟囔道，“我还以为你万一能发现什么呢……”

蝴蝶想了想，给赵铭传递了一些话，大致就是它能发现确实有特殊，但是不确定是什么。

毕竟只是一只小蝴蝶而已，赵铭释然了，他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韦兰兰她们还没出来，他焦躁的跺了跺脚，也不知道现在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隔了一会，开会的闻堰清夹着笔记本回来了，回来之后，赵铭马上冲了过去，把照片和在方丽房间里发现的黑色飞灰告诉了闻堰清，希望他那里能有点什么线索。

闻堰清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我感觉你这个朋友……是不是被人当成替身了啊？”

闻堰清放下自己的笔记本，说道，“你知道你当初是怎么被我们发现的吗？”

赵铭啊了一声，说道，“是因为天命之镜？”

闻堰清摇摇头，说道，“是因为当时天命之镜的操控之人在寻找替身，因为他已经被它吸取生命力吸取得差不多了，哦，你是不是不知道？”

赵铭还真不知道，他摇摇头。

闻堰清说道，“天命之镜作为一个生出了灵智的器物，我们称之为器灵，一般的器灵，天生就可以调动周围的灵气为自己所用，而掌控器灵的人，如果自己实力不够的话，在使用器灵的时候，是会被器灵反噬的。”

“天命之镜为什么会找到你，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原因，镜子也不会说话，但是那位使用天命之镜的人，在发现自己无法使用天命之镜后，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把你和天命之镜连接了起来。”

“换句话说，他想用你的命，换取他使用天命之镜的时间。”

“你，就是他找的替身。”

闻堰清扶了扶眼镜，说道，“还好的是，人的生命力的异常流动是我们的重点监测对象，还好信息部开发了一台服务器能识别生命力的流动，我们把这种异常的数据流动连接到了反诈app上，这样子就能及时的得到预警信息了。”

“所以我们才能及时的发现你。”

赵铭听懂了，但是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如果说方丽真的被当成了替身的话，那为什么她没有被预警呢？”

闻堰清已经继续开始埋头工作了，他说道，“好问题，所以我们还要继续推广反诈app的安装范围呢。”

赵铭哑口无言。

他正准备再搜搜看这个替身的意思，韦兰兰带着人回来了。

涂一和涂二一人一边，站在方丽两旁，轻声的劝慰着她，方丽泪水涟涟，但是看上去好像说出来之后，心里还是少了一些负担的样子。

韦兰兰进来之后，看到闻堰清，眼睛一亮，扬了扬手里的笔录纸，对着闻堰清说道，“师兄，等会一起看看吧？。”

不止闻堰清，正在举铁的杨泽宇也看了过来，韦兰兰对涂一涂二说道，“你们俩先把方小姐送回去，记得啊，一定要好好的送回家。”

涂一涂二点点头，扶着方丽走了。

方丽走之前，对着办公室鞠了一躬，说了一声谢谢，深深的看了一眼赵铭，跟着涂一和涂二走了。

她们走了之后，韦兰兰才把笔录纸拿过来，放在办公室的会议桌上，说道，“闻师兄，我怀疑春城市来了个小恶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