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轻松的回答,藏起沉重的心情。
“谢谢房东,我先去洗漱了。”
她扭头去了卫生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病好像很严重了。
我咬碎嘴里的包子,尽量不去想这些事情,专心看着手机。
屏幕定格在微博页面,昨天晚上唐郁的公关团队开始了反击,他们公布了一系列证据,直指璀璨控股在合作中的不作为。
然而,璀璨控股并未因此退缩,一大早的发表了反驳的声明,随后更加嚣张地以唐郁违约为由进行反驳。
而且他们的行动很迅速,还雇佣了一大批水军,不但在评论区大肆抹黑唐郁,甚至把战场从微博蔓延到豆瓣。
我看到有人截图,晒出唐郁的作品被恶意低分评价。等我下载好豆瓣,亲自去验证的时候,看到她的电影评论区充斥着谩骂和诋毁。
想到昨天唐郁突然转变的态度,我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没等蒋依依从卫生间出来,我丢下没胃口吃的早餐,离开了家。
昨夜的落雪未经一夜已经融化,路面上湿哒哒的,比我的心情还要烂。
我没有去艺术馆,打电话约小李和她见一面,她想让我去快乐派公司,我拒绝了,最后把见面的地址定在了附近的咖啡店。
秦粒在美国还没有回来,过几天圣路易斯艺术博物馆举办的商业艺术展结束,想来她已经安排好一切,就等着年轻艺术家“秦朝”的名字,成为中国艺术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一个小时后,我和小李在约定的地点准时碰面。
我郑重的感谢后,把提前买好的礼物给了她。价值两万的LV包,能换来她给的消息,也不算贵重了。
“司总,您真是太客气了。”
小李的目光在接触到礼物的瞬间微微一亮,但随即又恢复了职业的沉稳,她客气的说:“秦粒总在离开之前还特别嘱咐我,您安排事情一定要办好。”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秦粒的尊敬,也对我示好的言外之意心知肚明。以她多年的助理经验,想来没有少见这种贿赂。
我跟秦粒混了一段时间,其他的没学会多少,人情世故倒是精通了。
“这份礼物,只是我表达心意的一种方式。”我温和地笑着,“帮我约一下李述,晚上我请他吃顿饭。”
她疑惑的看着我,问道:“确定要约他吗?秦粒总和他的关系不太好。”
“你不要提秦粒的名字,给他说秦明到时候会在场。”
小李面露尬色,“那不一定,秦明总刚抢了他的一块地皮,两人见面不打起来算好的了。”
我抿了口咖啡,“如果告诉他,这次见面就是为了那块地,他肯定会来的。”
小李十分惊讶,满脸的疑惑,肯定在想我凭什么敢对一块价值上亿的地皮做出断定。
“骊山景区的那块地?那不是在秦明总手里,你还约了他,这不就是当面挑事儿?”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你约到李述的话再帮我定个雅阁餐厅的包间。”
小李点了点头,我们又随便谈了些别的,她说秦粒一周后从美国回来。
我们道别后分别,刚出门我就点了根烟,头顶上空温暖的太阳,驱逐冬天的寒意。
我弹了弹烟灰,吐出一口烟雾,阳光缕缕分解成五彩斑斓的线,司酥的身影再次浮现,她温和的笑着说:“小四,姐姐替你高兴,你终于迈出了那一步,做想做的事,保护想保护的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姐姐,就像姐姐真的活在我身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