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宴这话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惊的在场其他三人都有些愣住。
最后到底还是宁沫晴最见过世面,怔了两秒后点了点头。
“呃,可以啊。”
“……”
夜沉特别想问一句,有什么话是我这个魔尊都不能听的?
后来想想,为了格局,忍了。
霜鸣也特别想问一句,有什么话是我这个亲弟弟都不能听的?
后来想想,尊上都没有说话,那我也忍了。
总之,在没有人反对的情况,宁沫晴就随着霜宴去到了另一个屋子里。
进了屋,霜宴遣走了所有下人,并要求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把门给带上了。
他邀请宁沫晴落座,自己则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两个人离得不远也不近,他伸手给宁沫晴倒了杯茶,然后气氛又沉默了。
宁沫晴是理解这些个社恐的,能把她单独叫出来估计已经是用了毕生的勇气了。
但两个人总不能就这么干耗着吧?没辙,只能自己先开口。
“那个……城主单独找我聊,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宁沫晴是猜测,霜宴多半是不想跟他们走的。但是有些话又不敢在夜沉面前直接说,所以才单独邀请她过来,准备和她商量。
事实上她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凡事总要努力两把试试看。
所以她也想先看看霜宴的态度,然后分析分析事情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之类的。
宁沫晴问完,霜宴还是没有说话,但肉眼可见的能看出来,这个传言中向来沉稳儒雅的霜雪城城主,此刻应该是有点紧张。
他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后放下茶杯,手指一直在桌面轻点着。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两个人还是初次见面。说实话,这场面怎么看都应该是女方紧张才对。
可现在绝了,完全反过来了。
宁沫晴真的搞不懂对方是几个意思,但有那么一瞬间,倒是有点明白恋爱脑不喜欢这兄弟俩的原因了。
真是……尬的尬死,吵的吵死!
好在宁沫晴不高冷也不社恐,憋了一会儿后就锲而不舍的再次开了口。
“我知道此次前来请城主去我们宗门一事,是有点唐突了。所以城主不妨有话直说,不必有所顾虑。倘若是忌惮我师父那边,请尽管放心,我可以应付的。”
霜宴还是沉默,但这一次,他稍稍抬眼看了下宁沫晴。
然后终于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宁姑娘,祖籍何方?”
“……?”
宁沫晴要不是看过剧本,知道这兄弟俩都喜欢那个望舒楼的舞姬,这会儿肯定就误会霜宴是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我跟你谈事业,你跟我调查户口?
几个意思啊?
这事儿要放其他姑娘身上,多半就觉得这什么城主大人实在是太冒昧了。
但宁沫晴不是一般人啊,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尤其对上霜宴还挺真挚的目光时,想了想,便回答了。
“说出来你可能也没听过,我只能告诉你,是很远的地方。”
“多远?”
霜宴锲而不舍的追问:“若是坐马车,几日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