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韬对叶升的寒暄，丝毫没有当一回事，这次的见面，叶升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温韬不像是一个上次那种同伴之间的眼神，这一次，他更像是一个老师，一个长者的目光。

师者，传业授道解惑也。

温韬一介盗圣，他看叶升很聪明，那一个箭绳，一个比自己还要快的冰上走，这个人，如果能够培养起来，以后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我所会的能力，其实很多都需要你自己去练习，比如腿脚的速度，游动的速度以及方向感，这都需要你一点一点的磨炼，今天我要教你的第一课，不是这些。”温韬十分正经的说道。

他越是这般正经，叶升越是有些不适应，他更喜欢那个说话和和气气，十分平缓的温韬。虽然不适应，叶升也很清楚，要学习，被训和被批评都是应该的，这样的语气，不算什么。

“那我们要学什么？”叶升小声的问道，冷风之下，桥头两边的乞丐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那个老乞丐，看到两个人没有打起来之后，他缓缓的闭上了眼，抱着自己的衣服，小睡了起来。

“第一课，我们学偷借。”温韬说道，他再度解释，“不是简单的让你去偷东西，你要偷一个人的东西，然后再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就当是只借着用了一下而已，只不过这个，叫偷着借，不是明着罢了。”温韬说道。

“偷着借？老师你说吧，要我去拿什么。”叶升听他都用这样“我们学偷猎”这样的语气说出了话语，他已经是把自己当成了老师，叶升直接改口的说道。

“还是叫温兄吧，老师听着好别扭。”温韬浑身不自在的说道。

“好没问题。”

“你看到那边的那个乞丐妇女了么？”温韬指向了老乞丐所在的位置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女人，只见她衣衫褴褛，比起叶升，更甚一筹。

“看到了，怎么？偷乞丐的东西么？”叶升问道，他并不是很情愿做这样的事情，自古只有劫富济贫，劫穷这种事情，叶升感觉有点不太道义。

“是偷借，你将她碗中的铁钱拿走三枚，然后半个时辰后再还回去，不过这期间，一，你不能被她发现你的动作，二，不能让她发现自己丢了东西，懂么？”

“懂不能让她发现自己丢了东西这个有点太难了吧。”叶升感慨道，谁少了东西，还能发现不了呢？

“一切的东西丢失被发现，都将会产生各种怀疑，而你的所有行动，都将会被对方纳入黑名单，这样的盗贼，是一个极其不成功的盗贼，明白么？”温韬解释道。

他的话语，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叶升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也怪不得，今天的温韬，竟然会穿上一件乞丐一样的破衣服，掩人耳目。

“好了，你去做吧，什么时候动手都行，我就在这装乞丐坐着看你的好消息。”

他席地而坐，对这样寒冷的天气，仿佛司空见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而手脚冰凉的叶升，陷入了一阵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