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五点,这孩子去哪啊!
徐瀚启穿好衣服,准备出去找夏优,夏优去而复返。
看见徐瀚启准备出门,没好气的说:“你都这样了,这么早还出干什么?老实在家待着!”
夏优大早上被吓十分生气,自行车钥匙都忘拿了。
此时站在供销社门口排队的夏优,就像一个一点就炸的二踢脚,面色不善,没人敢惹她。
夏优发誓,今天谁要给她挤出来,老子今天跟谁拼了!
于是,两个月了,在徐瀚启回来的第一天,夏优终于在供销社买到肉了!
夏优拿两斤肉票,买了一斤肉和四个猪蹄!
夏优又买了点菜回家了。
回到家,徐瀚启笔直的坐在沙发上,见夏优回来从锅里盛出两碗鸡蛋面。
“吃早饭吗?”徐瀚启询问着夏优。
夏优去卫生间洗手,好家伙!生产队的驴都不像徐瀚启这么能干的。
大哥都伤成那样了,大早上还自己把衣服洗了,估计是伤的真重,使不上力气,没有拧干,挂在卫生间跟那滴答水呢。
夏优还是没说话,低头吃着面条。
徐瀚启看夏优吃起来,也跟着吃起来。
俩人一前一后吃完了,夏优拿起吃过的碗就去厨房刷碗了。
夏优开始泡黄豆,处理猪蹄。
供销社的猪蹄可比自由市场的处理的干净多了,回来都还不用怎么处理。
夏优就在厨房忙活着。
徐瀚启就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期间夏优回自己房间关上门,躺了一会。
临近中午,夏优把煮的软烂的猪蹄黄豆汤端到徐瀚启眼前,跟徐瀚启说了一个字。
“喝!”
夏优说完要走,被徐瀚启拽住了袖子。
“优优,对不起,我错了。”徐瀚启小心翼翼,言辞恳切。
夏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气什么。
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挑不出毛病的大帅哥跟自己小心翼翼的道歉,自己也没弄明白自己究竟在矫情些什么?
不就是被大早上被吓到了么。
这是徐瀚启自己的家,人家完成任务还不能回自己家么?
何况人家还受伤了。
整整两个月,自己用着人家的钱,在家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干活,过着这个时代的好生活。
自己凭什么给人家甩脸子啊!
自己是有多不知好歹!
自己来自于和平时代,现在披着别人的身体在这个年代讨生活。
自己也是认识浅薄,根本没意识到,都不是战争年代了,军人还能受这么重的伤!
自己也压根没想到从来都一丝不苟的徐瀚启满头凌乱,狼狈的在那提不上裤子!
夏优看不出来徐瀚启身上是什么伤,夏优也不想知道徐瀚启身上是什么伤。夏优只是好奇,这个伤要是再重几分,是不是就再也看不见徐瀚启了。
夏优不敢再想下去。
夏优忍住眼角的酸涩,一张口全是哽咽:“算了,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