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将就吃俩鸡蛋,等会让医生看看,等会儿我带你去国营饭店吃。”徐瀚启边说边从包里掏出叠的整整齐齐的夏优军服。
夏优在徐瀚启的注视下,默默地把两个鸡蛋都吃光了。
医生过来检查下,说可以出院,回家观察,不舒服抓紧时间过来。
徐瀚启把门带上,夏优迅速的把自己的军服穿上,这才发现,原来身上穿的是徐瀚启的衣服。
夏优依葫芦画瓢给自己编了两个麻花辫,徐瀚启细心的把头绳都准备好了。
当夏优乐呵呵的走出医院大门,完全没有意识到,不过两天时间自己还能再回来。
夏优和徐瀚启并排走在路上,频频引人侧目。今天徐瀚启穿的是这个年代标志性的绿色军装,还戴了军帽。军绿色显得徐瀚启更是白皙。
夏优看了一圈,更是疑惑。这个年代的男人,肤色不是黑就是黄,除了徐瀚启独一份的白的发光,徐瀚启不能偷偷涂防晒霜吧,越想越离谱。
夏优实在不适应这么多的目光关注她,于是默默地从与徐瀚启并排变成与徐瀚启一前一后。
路上还遇到一个小战士,给徐瀚启送过来一个档案袋。还对夏优喊了声嫂子好,夏优对小战士笑了一下,小战士红着脸走开了,怪可爱的。
走到徐瀚启宿舍楼,徐瀚启说上楼拿东西,问夏优上不上去。
夏优怕再遇见男主,怪晦气的,就在楼下小院石凳上等着。
有两个大娘挎着菜篮子走过来,约摸走远了,窃窃道:“看见没,文工团的小姑娘又来等东子了,这回指不定又闹哪一出呢。”
好巧不巧,夏优听的那叫一个真切。夏优心里这个晦气啊。
徐瀚启拎着一个手提包,从小院的车棚里推出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徐瀚启一个抬腿,跨上了自行车,双腿笔直的插在地上。
“上车。”
夏优听话的上了车,坐在后面,紧紧的攥着后座。
夏优哪管徐瀚启骑车载着她是不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夏优对这一路上的瞩目不适应极了。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和徐瀚启一起出来了。
大约二十分钟,徐瀚启把车停在了一处大门上挂有“阳市人民公社革命委员会”字样的宅子外面。
这个宅子大概是过去大户人家的宅邸,夏优跟着徐瀚启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夏优跟着徐瀚启在第二进院子的西厢房。
屋子角落里有张桌子,桌子旁有一排柜子,桌前坐着一个带着眼镜的老先生,看见徐瀚启和夏优,笑呵呵的说:“是解放军同志啊,快进来,快进来。”
徐瀚启递给老先生几张文件,老先生什么都没问,从柜子里拿出两张彩色的纸,附身在桌子上一会儿就填写完了。然后把墨迹吹干,将彩色的纸递给了夏优。
上面赫然写到:结婚证。徐瀚启,性别男,24岁;夏优,性别女,18岁,自愿结婚,经审核符合华国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发给此证。
徐瀚启从包里拿出一包糖放在了桌子上,领着呆住的夏优出去了。
夏优站在屋子外面,看见门的左侧“结婚登记处”的木牌。进来时,徐瀚启走在夏优左边,人高马大的都挡住了。
夏优一脸幽怨的看着徐瀚启,“合着昨天咱俩还没领证啊?”
昨天夏优要是没晕,都想把结婚证拍在男主脑袋上,还好晕了,险些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