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掐个清洁诀就能清洗，偏偏他就是喜欢事后把她放进浴桶里，就是姜婉自己用了清洁咒，也挡不住这个环节，她后面就彻底放弃了，干脆由着他去。

水温控制的正合适，姜婉泡在水中，舒适的溢出一声喟叹，身后松松垮垮裹着外衣的人，手指为她揉捏着肩膀放松，只是那手慢慢移了位置。

姜婉睁开眼刚想训斥，他已经跨进浴桶里，将她扣在自己怀里，气得姜婉又去拧他，“节制，节制懂不懂！”

他胡乱应着。

等从浴桶里出来，她是真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被人紧紧抱在怀里，也懒得动一下。

轻柔地吻落在她眉心，林野手指临摹着怀中人的睡颜，唇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谢谢。”

“嗯嗯。”她胡乱点头，“我也喜欢你。”

林野整个人陡然僵住，两人成亲后感情很好，但这还是他在婚后第一次这么说。

他低声诱哄：“婉婉，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她被闹的心烦，眼睛都没有睁，“林野，你要是再闹我，你以后就一个人睡吧。”

没再听到想听的话，他也不急了，依旧是自顾自的傻乐，要是变出尾巴的话，只怕尾巴都能摇上天。

姜婉睡得昏天暗地，身边的人睁着眼到天亮。

她刚伸了个懒腰，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被人捧住了脸，睁眼就看到眼前放大的硬朗面庞，他眼睛里有些期待和欢喜，“婉婉，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昨天晚上说过的话。”

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她昨天晚上说了什么？

脑海中闪现过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她咬牙切齿地说：“我腰都要断了，再不知道节制，以后你自己独守空房吧。”

“不是这个……”他眼巴巴地望着她。

姜婉白了他一眼，“起开，我要洗漱了。”

林野跟在她身后，几次都想出声提醒她，又生生压了下来。

姜婉接过他递过来的帕子擦拭了一下脸，倏地想起自己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合着就是那句喜欢他的话啊。

姜婉双臂环胸，“我想起来了，要我说可以，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他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

“天大地大我最大，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好。”他没有任何犹豫。

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床榻之上除外。

“以后，只能我说要，我说什么时候停你就得什么时候停，听懂了吗？”

他纠结地点头。

姜婉满意了，揪着他的衣襟。

他配合的俯下身子。

她踮起脚敷衍地亲了亲他的薄唇，复而凑近他耳边，眼底是藏不住的戏谑，“你听好了。”

他屏气敛息。

“我……不喜欢你。”她说完后退一步。

林野浑身一僵，长睫颤啊颤，眸凝滞的双眸里蓄满了水雾，看起来整个人都要碎掉，却还是强撑着露出一抹笑，“是我对你还不够好。”

姜婉曲起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愤愤磨牙：“都说了你是个傻子，怎么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还这么傻！故意逗你的话都听不出来？！”

“我只说一遍，你可要听好了。”她倾身环住他的腰身，脑袋埋在他心口，一字一句说道，“林野，我爱你。”

死寂的心顷刻间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