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出来行走多有不便,稍微用了些易容的手段。”
大宗师看到“换脸”后的月影,点了点头,再次感叹了下,古家养出来的女儿不简单。
在场其他人见到古月影真容,也都偷偷发出感叹,这容颜确实过分美丽了。
池钊年心态就很复杂了,既有些震惊于她的美貌,内心里又产生了许多酸涩感。两人相处了半月,他竟不知古月影都不是以真面目示人,虽说真容很美,古月影也言之有理,但依旧让他忍不住火大。
越想压制愤怒,越是难以冷静,池钊年就这样冷脸盯了一会月影,见对方还在跟大宗师聊自己父亲。
“大宗师,我还有点事情,今日便不打扰了,告辞。”
月影跟大宗师还没反应过来,池钊年便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男主的语气……好像在生气,为什么?
月影看了眼大宗师,然后没说话,思考了一下,猛然想到她好像没给男主讲过自己化妆易容的事情,这……
“师父,我个人原因,可能无法一直在这里学习,不如这个名额……”
“我的修为也就再有个百年了,找关门弟子其实就是为了找个天赋高能力强的传承者,倒没有现在就非拘着你留在这里的意思。”
大宗师怕月影跑了,赶紧强调一下自己收徒的意图。
“月影明白,师父若是信得过我,我古家还有一人,虽然天赋没有我高,但也不比那幻影蝶的姑娘差,而且勤奋刻苦,相信不出几年必是炼丹界的翘楚。”
“哦?是你兄弟?”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月影指了指古江山,然后拿出准备好的草药和刚拿到的大宗师的丹炉,示意他演示。
“丹药能练好,无非就是对温度的把控,观闻听,判断。所以天赋是极为重要的,但炼丹一事又很枯燥,所以很多人空有天赋也无法突破。正巧我家江山,既有天赋,又是个勤奋能吃苦的。”
月影表达着自己的想法,而大宗师却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古江山身上,虽然丹药不是一时半会能炼好的,但是男孩专注的样子,对细微变化的反应,让大宗师都很是满意。
“如此,我便再收一个徒弟罢。”
大宗师就这样轻易的松了口,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江山比我年岁长些,那我以后就叫你师兄了。”
大宗师本来被月影拒绝,心里有些不舒坦,但是看到古江山确实不错,便想出两个都收了的法子,这样既拴住古月影,自己也收个好苗子,后继有人。
二人拜完师,月影带上面纱,等古江山和古倾城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后,就带着倾城离去了。
“小姐,池公子刚才离开挺生气的,咱们不要去找找他吗?”
古倾城以为出来了,自家小姐会回客栈找池钊年的,结果出了门,小姐就奔着集市吃喝玩来了。
“这集市上的糕点,确实差点意思,毕竟卖的便宜,不舍得用料。”
月影便吃着路边商贩卖的小吃,边点评着。
“小姐,咱们不回客栈找池公子吗?”
皇上不急太监急,古倾城觉得古家和池家是为首的大家族,小姐和池公子都是天才修士,而且二人相处得极好,怎么看都是天生一对。
“他是男主,又不是我的任务范围,生气生气去呗。”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
男猪是什么东西,池公子怎么会是猪呢?还有小姐还有什么任务吗?她怎么一点都不清楚这事?
“我是说,他要是为这点小事跟我生气,那他就自己气死算了。”
“小姐,要不我们先回客栈,你画个妆再出来,省得戴面纱吃东西不方便。”
不管怎样,倾城觉得小姐还是应该先回客栈看看。
“你是不是喜欢池钊年?”
月影转过身,看着倾城的笑脸,食指在她鼻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不是的呀,小姐,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吗?”
古倾城一着急,说了句这个,下一秒脸刷的红了起来。
看着古倾城羞红脸的样子,月影也不逗她了,世家榜上排名第八的南宫家,小儿子南宫煜,是古林修的好友之一,常来古家,偏偏就看上了古倾城,小姑娘也对南宫煜有好感。
月影这次参加炼丹大赛,就是为了拔高古江山兄妹的地位,既让古江山得到好的前途,也能帮助倾城顺利嫁给南宫煜。
“回去吧,赔礼总是不能空手的。”
倾城看见自家小姐随意扯了边上摊位挂着的红色的剑穗,拿这个赔礼道歉么,她总感觉做工很一般,小姐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
回到客栈,月影径直去了池钊年的房间,敲了几下都没有人应声。
男主这么小气吗,这样就走了?
月影打算转身离开,就听到小p跳出来发声。
“男主还在哦,就是自己在里面生闷气呢。”
甩了甩手中的剑穗,月影在犹豫自己需不需要把门踹开。
“月影妹妹吧,你的脸怎么了?”
听到声音,一转头,就瞧见燕知雪端了些酒菜站在一边。
“起了好多疹子。”
“啊,怪不得听闻大宗师收了妹妹的护卫做弟子呢,原来是因为妹妹突发状况了。”
月影皱了皱眉头,脸上起了疹子,还能影响师父收徒吗?又不是手断了,这女主脑子不好使吧?
“师父只是发现师兄天赋异禀罢了,一下多了两个徒弟,他老人家很是开心。”
“妹妹这脸,还是回去多休息吧,我还要给池公子送吃食,就不陪妹妹多聊了。”
燕知雪听月影那意思,她还是被大宗师收为弟子了,说话语气也没有刚开口时的不善了。
“我找池公子有事,你把吃食给我吧。”
月影想接过燕知雪端着的酒菜,好歹有个名头进门么不是。
“妹妹脸上疹子还是去医馆看看吧,万一传染可不好了。”
说着燕知雪还空出一只胳膊,举起衣袖,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一副害怕被传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