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收剑，回去休息，瞥了一眼拿着树枝和铳械练习的许诺，等待着疗愈。

这方天地的灵气式微，信息作战系统延迟也越来越高了，自己能用出的能力越来越小了，只有剑道还在焕发锋芒。

眼神掠过衰败的大地与灰暗充满阴霾的天空，他轻抚长剑，对自己的要走的道充满自信。

许诺颤抖着双手，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没日没夜地用着言出法随，心里逐渐被绝望淹没。

“射！”

嘭！

一枪，没了。

他又失败了，整个人都混乱不堪，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什么都做不到，明明之前还可以用木棍打出来的，可现在只剩下了铳械。

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因为留洲被邪异侵吞，执律人的力量衰弱导致的。可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可能是骗自己，也可能是…骗自己。

“散射！爆炸！贯穿！”

前方露头的怪物被弄乱了五官，它完全不在意，还在继续靠近。

许诺不慌不忙，眼神发狠，把树枝在眼睛上一割，视野就被遮挡了，痛苦占据大脑，驱散了理智的思考，“消散！”

看不到就不存在，怪物突兀的没了。

他闭上眼皮，用手按住，强烈的痛楚也无动于衷。

黑暗，黑暗，我只是闭上了眼睛，液体，只是眼睛干了用眼泪润湿一下。

一只眼睁开，视野清晰，双眼打开，痛楚渐隐。

他不过抹去脸上的“泪”，怕自己认错，陷入幻觉中。

万云尽是疲劳，神通用了又用，效果却更加差。

看见许诺的样子更是心疼，一度怀疑被邪异侵蚀，可找人来看后，无事发生，这是许诺自己的情绪，已经陷进去了，钻牛角尖。

但是没有人能帮他，一个人抓住了希望，即使刺痛，也不松手，需要把他拉出来，必须给他新的希望。

可老程都没有办法，执律人就是那么奇怪，寻常时期还好，现在这种情况…

“唉——”

他在灵网上寻找，不管怎么样，就是日后被怨恨，他也要这样做，这个孩子虽然是老程捡来的，可是他们一群人看着长大的。

总是小心翼翼，很听话，因为失败很自卑，到头来只是走他们的路，自己都不知道想做什么。

万云要给许诺一个选择，他知道这种情况许诺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所以他没有给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