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客官还犹豫什么?
莫不是怕妾身这里是黑店,会将尔等药翻后洗剥干净了,再做成人肉馒头吃了?
这天儿可都过晌午了,诸位还是快些里面请吧!”
言罢,这妇人又朝着武大郎抛了个媚眼,随即便款摆着腰肢,当先朝店里走去!
武大郎望着那妇人的背影微微一笑,随即跳下马车,拴好马匹,安顿好后,这才招呼众女一起往酒店里面走去!
众人早知这店里有蹊跷,是以一进酒店,便开始四处观瞧起来!
只见旁边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趴伏着一个头陀,看起来像是吃醉了的模样!
孟玉楼将身子紧贴着武大郎,对他附耳道:
“大郎,妾身一进这店里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此中必有蹊跷,我等还是小心为妙!”
武大郎微笑着点点头,随即揽住玉楼腰肢,又朝众女使了个眼色,这才寻个桌头坐下!
这时,那美妇儿托着一壶酒,几碟小菜过来,笑道:
“诸位客官且先吃杯酒水润润喉,牛肉馒头随后就来!”
说着,这妇人故意来在武大郎近处,故意低头弯腰往桌放着酒菜,尽显妩媚诱惑!
对这主动送门的好货,武大郎岂能拒绝?
大饱眼福的同时,当即伸手一把拉住那妇人手臂,将其拉了个满怀,随即指着旁边座头那头陀,笑问道:
“店家,这大晌午的,那位大师怎睡的恁般深沉?
莫非是吃多了你这店里放下蒙汗药的酒水?”
妇人眉眼勾魂,先将身子在武大郎怀里轻扭了几下,随即猛得起身离开,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笑道:
“这位客官休要说笑!
奴家这里做得可是正经生意,焉有让客人喝放了蒙汗药酒水的道理?
你却是不知,我这店中却有那陈年的好酒。
这位头陀大师也是一时口快贪杯,才吃的昏醉过去!”
武大郎闻言,面轻轻一笑,说道:
“红口白牙一张嘴,母夜叉孙二娘这话能骗得了别人,却诓不住我!”
眼见那妇人听得此言后,已经面变色,武大郎又接着笑说道:
“武某虽然不是惯走江湖的,但也听说过那句话!
‘孟州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若是所料不错,你这妇人便是江湖人皆闻虎色变、臭名昭著的母夜叉孙二娘吧!”
此时那妇人面已经恢复了平静,听得武大郎所言后,故作悲戚道:
“那些江湖的传言,不过是过往的行商客人欲在奴家这里讨便宜而不得,故意诋毁奴家的名声罢了!
岂可轻信?
奴家观客人你,豹头燕颔,膀阔腰圆,满脸浑如黑漆,宛若三国张翼德重生一般,定是个气度豪爽的好汉!
怎地还能相信恁些江湖传言所?……”
话未说完,就听里面屋子里传来一声叫唤:
“娘子!俺这刀头都磨断了半截啦,你在前面弄翻那几个牛子了没有?
山下庄子里那些个馋鬼,还等着俺去送肉呢!
实在不行,就先把那昏醉的头陀弄进来,洗剥干净、去皮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