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山河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手链上面,在他眼里钱比一切都重要,当然也包括那个死掉的女儿。
“我不管这是谁给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许山河见姜一息一直反抗,直接开始硬往下拽这串手链:“我看这手链像是珍珠的吧,怎么也得值个大几千。”
姜一息怕许山河把穿珠子的绳拉断,就佯装着要拿下来给他:“停,你别拽,我给你,我给你,你先松开。”
许山河一听姜一息说要把手链给他,就松开了拉扯的手,而姜一息就趁这个空档给了许山河一脚。许山河被踢的躺了过去,姜一息起身,迅速的提了提裤子,跑进卧室。
还没等姜一息把卧室门关上,许山河的手就抵在了门板上。
“我真是给你脸了!”许山河凶狠的说道:“看我不弄死你!”
许山河疯狂的推门,姜一息用身体靠在门上,希望能把这个男人彻底隔在外面,可许山河的力气还是大了一些,在几分钟的僵持后,许山河就冲了进来。
许山河进来后,一手抓着姜一息的喉咙,把姜一息按在那面碎裂的镜子上摩擦,同时他另一只手开始拽姜一息的头发,恶毒的咆哮着:“我要把你的头发都拽下来!”
姜一息刚才挡门已经花掉了大半的力气,许山河又这么一折磨直接让她没了力气,姜一息的脸瞬着碎裂的镜面开始滑落,许山河看姜一息站都站不住,又从后背补了一脚。
一脚过后,姜一息被打的窝在镜子前,她看着此时镜中的自己,手上的珍珠手链好像给了她一股信念,姜一息用头一撞,本就裂开的镜子变成了一地碎片。
“你又开始发疯了么!”许山河看着地上的姜一息,也缓缓蹲了下来,他用手拉着姜一息的头发,把姜一息的头扭了过来,看着姜一息的眼睛,许山河说道:“要不我给你这脸蛋上添几个花纹?”
许山河从地上捡起一个镜子碎片,按着姜一息的头就要往上面开始划,慌乱之中姜一息从地上抓起一个棱锥状的碎片,反手一下刺入了许山河的侧脖颈。
瞬间的痛感让许山河松开了控制姜一息的手,而姜一息转过身,拔出刚刚插到许山河脖颈的碎片,一时间,一股鲜红的血从许山河脖子里喷出,这血溅了姜一息一脸,看着许山河惊恐的双眼,姜一息又朝着许山河的脖子刺了过去。
许山河本想动手继续殴打姜一息,可喷出的鲜血让他瞬间没了力气,他大口喘着粗气,想要把自己的身体往后挪一挪,可这动作实在太慢了,刺红眼的姜一息紧接着又扎了第三下、第四下,此时的许山河已然没有了招架之力。
许山河的血不断的向外部喷射,随着第五下刺进去,伤口的面积已经比较大了,血液开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淌。
‘啪’的一声,姜一息手里的镜子片碎掉了,但她没有停止的意思,她低下头,马上寻了一个更加尖锐的握在手里,此时许山河还在尽可能用手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
看着许山河,姜一息的眼神越发凶狠起来,她着魔般的用镜子碎片重复着刚才刺入的动作,镜子碎片如果再碎了那就再换,如此反复,大概扎了十多分钟。
‘嘎吱’一声,许山河的头颅歪向了一侧,原来在姜一息的疯狂攻击下,许山河的颈椎被生生扎出了裂隙,姜一息还在继续朝着脖颈的位置攻击,地上可用的镜子碎片越来越少。
‘呼’的一下,许山河的头歪的快要掉了下来,他捂着伤口的手也从脖子上滑落下来,姜一息在地上寻找着趁手的镜子片还想要继续刺,还没等找到,许山河‘咚’的一声躺了下去。
地上铺了一层的血,卧室里满是血的腥味,他半掉的脑袋侧翻在脖子旁,里面的颈椎骨显眼的露了出来,断裂的血管还在无力的喷着所剩不多的血液,两条胳膊略有抽搐的抖动,从灰暗的眼睛里看得出许山河咽气时对姜一息只剩下恐惧。
姜一息看着地上的尸体只觉得不过瘾,而地上的镜子碎片都在刚才的争斗中变成残渣。
“我要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姜一息蹲在地上,对着那个半掉的脑袋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姜一息起身走到厨房,从墙上的挂钩取下菜刀,回卧室的路上她兴奋的不断拿刀背拍打着自己的手:“这可比镜子片趁手多了。”
回到卧室,姜一息蹲在地上,用手给陈山河合了眼,然后手起刀落,就如劈柴一般,本就半掉的脑袋彻底和脖子分了家。
在陈山河脑袋砍下来的同时,姜一息好像泄气了一般,一屁股坐在血泊中,凶狠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看着手里的刀她发出了尖叫:“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本该冷漠的双眼开始流泪,姜一息的双手开始颤抖,她看着满是血迹的墙壁,看着全身上下都沾满红色的自己,看着手中紧握的刀和那具曾经折磨自己的尸体,不禁问道:“这都是我做的?”
姜一息想起刚才许山河对手链的争抢,她赶紧抬起手仔细观察起来:“呼……幸好你没事。”看着这手链完好无损,甚至在血的侵染下更加明亮,慌乱的姜一息稳定了心态,用脚蹬着许山河的头,冷酷的说道:“喂,你怎么不起来打我了?”
姜一息放下手中的菜刀打算给自己洗把脸,现在已经深夜了,长时间的打斗让她身体有些吃不消。
卫生间里,姜一息不断用凉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坚定,不再恐惧,而脖子下的那道勒痕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掉了。
简单清洗过后,姜一息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正好碰上进屋的郭以沫,原来下午许山河进屋时用力摔门反而让门留了一个缝,郭以沫刚才敲了好几下门,卫生间的姜一息在水声的干扰下没有听见。
“我见没人应我,就自己进来了。”郭以沫在卫生间昏暗灯光的照射下看着满身血迹的姜一息,又看着客厅里有一段模糊的脚印,还有那碎掉的桌子,满地的狼藉,他咽了咽唾沫,有点发颤的说道:“一息,让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