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玉让他过来除了温养他魂魄之外,原想再和他说一下案子的事情,可是看他那么忙,话到嘴边又咽下。
还是算了,说了以他凡人之躯也解决不了。
她这两日想了不少,总觉得之前发现的祭坛并不会只有两个。
又占了一卦,卦象是“元”,元有始之意。
她略一思索,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垃圾场虐猫案开始的,于是她昨晚让木十九开车带她再次去了垃圾场。
在垃圾场的后山位置,果不其然又发现了一个祭坛,一样的摆设,只是这次碗里放的是土,金木水火土,已经全了三个。
此外,这个祭坛上方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妖气,这妖气挺狡猾,见势不对,扭头就跑,她之前也没有准备,只来得及抓住一道细弱的气息。
傅钲之前也问过她祭坛的事,但她没敢贸然开口,只说还要查些古籍才能确认。
她以魂体的异眼探了妖气的宗源,又用了一些特殊的术法才确认这妖气带着絜钩的气息,而那些祭坛便是五行召唤阵。
这五行召唤阵看似简单,可里面的物质也非凡物。
那水必须是未见过光的深层地下水,血也得是将死之人最后一口气前的心头血,土是阴土,金是尸体口里的压舌之物,木倒是简单点,阴沉木即可,这些东西时间越久越好。
絜钩已被封印,是召不出本体的,但它被封印前,断尾逃生,将一缕妖魄抽出拆散附到山川湖海,躲过了《连山易》的封印。
祭坛应该还有两个,她连夜占了两次,卦象都是一片虚无,占不出来。
占卜需要消耗太多的精气,她短期内占了几次,身体已是有点发虚。
道法自然,许是时机未到,她没强求。
丝丝那晚在殡仪馆看到的斗篷人,一身斗篷遮挡大部分身子,只看到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这倒是让她想起一件多年前的事。
解放前,某村有一对夫妻,男人是个采药师,女人心灵手巧,纳的修鞋百里挑一,偶尔为其他村民纳婚鞋补贴家用。
两人日子虽然清贫,倒也安乐。
女人怀孕后,某日男人进山采药后一去未返,有人说她男人采药时跌落山崖摔死了,也有人说被山中野兽吞下腹,可女人日日等在村口,足足等了二十来天。
村里有个泼皮无赖,仗着父亲是村长,横行无忌,早就垂涎女人的美色,见其丈夫未归,便起了心思,一晚,伙同几人竟是玷污了女人,孩子也没能保住。
无赖也有个妻子,听闻此事,不觉自己丈夫有错,反而觉得是女人勾引丈夫,和其他村民一起将女人浸了猪笼。
女人死后几天,男人回来了。
原来他在山中遇到一队迷路的战士,战士要穿山而行追赶前方大队,山路难走,男人不过带人穿山耽搁了时间,谁料回来后妻离子散。
男人将猪笼拉上来,里面只剩半只脚,脚上孤零零的穿着一只红色的绣花鞋,男人悲痛之下得了病,没几天也咽了气。
后来,村里便出了怪事,之前玷污女人的那几人离奇死亡,死时浑身湿淋淋的,口里还塞着一只红色的绣鞋。
村里的人也在阴雨天看到有一个女子穿着红色绣鞋徘徊在村口,人们纷纷都说是女人回来复仇,村长便请了一些人来驱鬼,但无一人还。
而叶凝玉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她当时认识的一人,也受邀前去,临行前邀她同行。
她那时已经是条咸鱼,听闻此事只觉得是对方死有余辜,懒得生事,便没有搭理,后来她的友人也没有再回来。
村子里也没再死人,此事也不了了之。
也不知这事和丝丝看到的人有没有联系。
丝丝说:“要不,就从那个村子入手查查?”
叶凝玉:“哦,我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这就有点难度了,现在全国的村子成千上万,又是解放前的事,还怎么找......
傅钲也遇到了难题,王建城只交代了吴心慧的事,其他都没说,只说王海胡言乱语。
高队长也打电话来催,王书记关系网挺广的,县里都问了几次,还有勐景村的村民到派出所门口静坐,他实在扛不住了。
张力凡一早就传来消息,陶文秀和何兰家里已经起坟查棺,骨灰盒里面就是面粉,两家在当地都报了案。
傅钲直接让高队长将王书记的案件以“侦破困难”移交到市局。
几个小时的路程傅钲也怕节外生枝,他让羊羊羊带人开着警车去接,自己带着李冶换了自己的大G偷偷的去。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就将人做了调包。
傅钲和李冶押着王书记上了大G。
刚上路不久李冶就发现后面跟了辆吉普,他减速人家也减速,加速人家也加速,他一惊,朝傅钲说道:“钲哥,后面——”
傅钲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和他说:“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