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钲回警局又查了一遍档案,他看着桌面的思维导图,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去香烛街一趟,冯宝他打算最后再查。
羊羊羊也到了办公室,“钲哥,早啊!”
傅钲见他来了,抓着车钥匙就招呼他:“走吧。”
羊羊羊:“嗯?去哪?”
傅钲:“香烛街。”
“这个,我去合适吗?”羊羊羊搓着手,挤眉弄眼笑得暧昧。
傅钲将他揽过来,夹着脖颈就往外走:“废什么话,走。”
“唉?我还没吃早餐呢。”
“路上吃。”
到香烛街时,好多店铺都开门了,傅钲照着地址,找到两家店,其中一家好巧不巧,正好离棺材铺不远。
路过棺材铺时,丝丝面前摆着两个打包盒,边吃边玩手机,抬头正好看到他:“哥,去哪呢?”
傅钲:“有点事过去一下,你叶儿姐起了吗?”
丝丝嘴里塞满小笼包,说话不太清楚:“毛有。”
傅钲笑了笑,“有时间我再过来。”
羊羊羊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又笑嘻嘻的跑进店里:“丝丝,我没吃早餐呢,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还真吃不完,可这是叶儿姐的。
又听羊羊羊说:“钲哥也没吃呢。”
这就好办了,叶儿姐和傅钲就是一家的,饿到老板“娘”就不好了,她将打包盒递给羊羊羊:“喏,拿去吧,还热着呢。”
“好嘞!谢谢丝丝。”
他拎着包子追上傅钲:“钲哥,丝丝让我给你带的。”
傅钲瞧了一眼,包装挺眼熟,一时没想起来在哪见过,可丝丝有这么大方?不太相信。
“你吃吧,赶紧吃,吃完了再进去。”
“行,那我都吃了。”
羊羊羊吃得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全吃完了。
两人进了李记寿衣店,将证件一亮,李老板急忙上前回话:“警官,是有什么事吗?”
傅钲先问了他店铺经营情况和货源进货渠道,李老板一一回复。
“见过这个款的骨灰盒吗?”
李老板接过照片看了看:“见过,我店里就有。从安平乡福源棺材场进的,进了五口,卖了两口。”
傅钲:“剩下的拿来我看看。”
李老板将剩下三口骨灰盒摆在桌子上,羊羊羊打开包装,从兜里拿出放大镜,对着盒身仔仔细细的查看,过了一会,朝傅钲点点头。
傅钲问:“卖给谁了,记得吗?”
李老板:“这个就不记得了,我们做的都是零售,回头客也少,记不住人。”
“出售时间记得吗?”
李老板想了想,翻开记账本指着其中两条记录说:“售出时间倒是有,这口骨灰盒我都是卖的一口价,七百七,四月九号和五月三号两笔记录。”
傅钲让羊羊羊将信息记下,李老板又问到:“警官,是出了什么事吗?”
傅钲:“哦,没什么,例行询问,要是想起什么给我们打电话。”说着留下一个号码。
李老板应下,又看了看傅钲,欲言又止。
傅钲:“怎么?”
李老板:“警官,我看你挺面熟的,你是不是经常来香烛街啊?”
羊羊羊回得比较快:“我钲哥是香烛街的姑爷呢。”
“啊,怪不得,我说好像见过,是‘渡’那家吧?”
傅钲笑着宣誓主权:“嗯,对,老板娘是我女朋友。”
李老板又暗地打量一阵,人是长得挺帅,但警察工资低啊,没什么前途,帅又不能当饭吃。
哪有开宾利的好,可这些事,他也不敢说,“那可真是巧了,下次来过来店里坐坐。”
“行。”
临走时傅钲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李老板,你说骨灰除了埋葬,还能有什么用?”
“结阴婚啊。”
傅钲和羊羊羊对视一眼,急忙追问:“说清楚点。”
李老板:“这你们可就问对人了,这事啊,基本没几个人知道了,现在也倒是基本没了。以前要是未婚的男女死了,是会变成孤魂野鬼,家宅不宁,还不能进祖坟,所以家里条件好一点的会找个差不多尸体的凑对,就是让两个死人结婚。”
羊羊羊目瞪口呆:“死人还能结婚?”
“那可不,放定,彩礼这些也都有,就和真的一样。”
傅钲:“你有听说过最近哪里有结阴婚吗?”
“没有,这个毕竟是封建迷信,都不敢搞了。”
傅钲心里有了低,两人从李记出来后,又去了陶氏一条龙,这家更简单,进了三口同款产品,卖了一口,对方用的微信支付,还能查到记录。
傅钲又问了阴婚的事,这家还真不知道,不过倒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有个叫冯宝的人,专门拉业务的,可能会知道。”
真是瞌睡送枕头。
他隐隐感觉到,吴心慧的事和阴婚有很大的关系,冯宝说不定是重要的突破口。
他急忙给李冶和张力凡打电话,让他们暂时先蹲守冯宝,其他人安排其他同事去查。
忙完一上午,一看时间都十二点了,叶凝玉坐在“渡”棺材铺门口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盯着街道发呆,姿态闲散慵懒,静如止水,穆如清风。
傅钲走过去,在她面前弯下腰,双眼与她平视,眼中含着笑意:“怎么坐在这里?”
叶凝玉眼睛聚焦,满眼都是他俊朗的脸庞,也笑开:“听丝丝说你过来办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