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钲:“接我老婆。”
余恒远笑了笑,“行,祝你好运。”
两人交错而过,一人满怀期待奔向未来,一人目视前方径直往前,两条平行线向两个方向延伸,去往未知的将来。
傅钲先回了警局附近的房子,他将鸡拴在阳台上,这个要现宰才新鲜,又收拾了一下房间,打算先去接人,然后回来买菜,做饭.....
嗯,完美!
刚下楼,秦三的车正好停在他捷达旁边,秦三从车上下来,他前天就出院了,臭味也都散了,这两天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又开始四处蹦跶。
“我去清溪涧找你,没找到,果然在这里。”
傅钲见到他很奇怪,“你来干嘛?”
秦三将鼻梁上的墨镜推到头顶,撑在车门,痞笑着说:“你是不是要去见你心肝宝贝?”
傅钲警觉起来,“关你什么事?”
秦三:“我陪你去。”
傅钲:“不用。”
“我帮你出出主意。”他可是带着任务来的,群里的兄弟都挺关心他的终身大事,眼见这么久了都没把人拿下,都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跟着着急。
傅钲哪里愿意,这么大个电灯泡,瓦数都快闪瞎他的眼了,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滚蛋吧你,不需要。”
秦三:“那你今天别想出门了。”他锁了门,亦步亦趋地跟在傅钲身后,走哪跟哪,像条尾巴。
傅钲嘶了一声,舌尖扫了后槽牙,想着要怎样将人干翻。
秦三一看他逐渐变黑的脸色,哪里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他也是有点怕的,可是为了兄弟的幸福,再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我,我告诉你啊,你要敢打我,群里那群兄弟说了,明儿就上你单位门口拉横幅。”
他牺牲也是很大的好吧,他们都怂,不敢来,只有他最勇敢。
傅钲见他铁了心要跟,心里气得很,可又没法子,这狗皮膏药看来一时半会还撕不下了。
而且,这狗皮膏药今天穿的是什么鬼,粉色卫衣,破洞牛仔裤,白色板鞋,左耳上一枚蓝色的耳钉,细皮嫩肉的像个学生。
再看看他,黑T,军绿色裤子,脚上一双军靴,皮肤还比人粗糙,完全就不是一个年纪的人!
妈的,狗日的秦三,是来踢场的吧。
“你要去也行,不过你穿得太难看了,换一身我就带你去。”
秦三没想他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不就换身衣服嘛,无所谓,“行,这可是你说的。”
傅钲将钥匙扔给他,“上去等我。”
秦三:“那不行,你要趁机跑了呢?”
傅钲:“别浪费爸爸时间,爸爸去给你买衣服。”
秦三:“......行吧,你要跑了我们明天也是要去你单位拉横幅的,就说你是同性恋。”
傅钲气地踹他一脚:“快滚!”一群损友。
傅钲去了菜市场,专挑中老年服饰店,买了一件大格子衬衫,一条西裤,还有双凉鞋,全部加起来一百块,哦,还送了个钥匙扣,挂裤腰的那种。
秦三抱着衣服欲哭无泪,这可出乎他意料了,没想到傅钲这么狗,是怕他的盛世美颜抢他风头吧。
可他是谁啊,能屈能伸大丈夫,这点小挫折打不倒他!
傅钲看着换完衣服的人无语了,本来想让他知难而退的,不曾想他这么豁得出去,平时都有造型团队的人,竟是面子也不要了。
还能怎么办,自己说出的话,含着泪也要做到。
他又打量秦三一遍,将准备好的钥匙扣挂在他腰上,又把裤腰往上系了系,裤子有点短,这样一来,裤脚吊起来,露出脚上的越南凉鞋,耳钉倒是没动,里面有定位器,这样倒是顺眼多了。
不过头发还得再乱写才好。
秦三看他动作,急忙捂着头顶,哀求说:“头发就算了吧,给我留点尊严?”
傅钲想想也对,他的朋友太邋遢了,也显得他很low。
他拿出手机对着秦三拍了一张照,秦三见状急忙喊道:“唉唉,你干嘛?删了,删了。”这造型可是丑到极致,把他一世英名都毁了。
傅钲:“拍照留证,下次再说去我单位拉横幅,我也到你公司发照片去。”
秦三:“......”行,你狗。
开车时,秦三又作妖,他踢踢车前轮,“不是,我说你就开这破捷达撩妹啊?”难怪撩不动。
傅钲率先上了车,边系安全带边说:“你去不去?不去拉倒。”
快四点了,再耗下去,不用吃饭了。
秦三咬咬牙,正准备拉开副驾驶出门,咔嗒一声,被反锁了。
“坐后面去。”
嗨呀,好气哦,这王八蛋。
秦三进了后座,傅钲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秦三趴在副驾椅背上说:“你开你的大G啊,再把清溪涧的房子一亮,不出三天就能全垒打。”
傅钲嗤笑一声:“然后像你一样?我是奔着结婚去的,你呢?”感情是神圣的,秦三虽是他好友,但他对感情这么玩弄,他也是不耻的。
秦三没说话,傅钲又接着说:“再说,她也不是那种人。”
秦三见他神情认真,也敛了玩笑的心思,想了想后说:“说起来,我也碰到过这么个人。”
于是便将之前与出租车相撞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还惋惜不已:“那女孩真是又漂亮又干净,爱莲说你读过的吧,里面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唉,可惜人家没和我联系。”
傅钲说:“那是因为人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到你肮脏丑陋的灵魂。”
秦三:“嗯?怎么说着说着就人身攻击了?警察就可以诽谤了吗?”
傅钲笑了一声,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