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继续道:“云姨这几天一直在打听两位小姐摔下山的事,好像是在寻找什么证据。”
傅修砚侧目望着窗外,天色不知几时暗了下来,外面的霓彩灯光忽明忽暗落在他脸上,使得他看起来多了一分神秘感。
“让陆旧打点好,别让不该出现的东西出来。”
一语双重,杨进心里有了盘算,应了一声“是”之后,车厢内彻底陷入无边沉寂。
回到沈家老宅,傅修砚在经过沈听诺的房间时,他停住脚步。
顿了三秒,他推开虚掩的门。
一股沁香扑鼻,挂在窗上的风铃“叮叮当当”作响。
傅修砚望着床上、桌上、沙发上等地方摆放的各种精致洋娃娃,有熟眼的,也有陌生的。
有些是他随手买的,有些是他被吵烦了,让杨进去买的。
不知不觉中,竟送出了这么多。
“傅修砚,你混蛋,你不信我,你冤枉我,我讨厌你,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耳畔突然回荡在病房门口听到地哭泣。
傅修砚嘲弄勾唇,眸色深邃难懂。
“不知足的蠢货。”
沈大小姐哪里懂得什么是喜欢,只是不甘心罢了,虚伪的女人。
烦躁地扯掉约束的领带,傅修砚离开,朝长廊末尾的那一间房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太累,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傅修砚今晚难得多梦。
时而梦到小时候他和云月霓刚到沈家,被娇蛮的小沈听诺驱赶一事。
时而梦到长大后的沈听诺,一脸傲娇的通知他,她喜欢他。
时而梦到沈大小姐前脚刚跟他告完白,后脚就立马跟别人在背后偷偷说他坏话。
曾经过往的记忆在梦中零零碎碎展示,梦着梦着,傅修砚竟梦到陌生的房间,到处挂满红气球,地上洒满红色仿/真玫瑰花瓣。
门板上贴的大红“囍”字疯狂刺激他眼球,掌心一软,突然多了一只白皙小手,紧张又委屈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你要去哪?”
没等他回头或者出声,娇娇的嗓音再度响起。
“今晚你不能走,哪有让新娘子空守婚房的道理!”
软软腔调里多了一分令人心动的娇嗔。
傅修砚心头被异样敲动,回首,还没看清女人的脸,眼前画面猛然一变。
还是那个陌生房间,只是红色仿/真玫瑰花瓣被踩得乱七八糟,料子柔软的红裙被/撕/碎,凌/乱的衣裳丢了一地。
掌心下贴/着凹陷腰窝,被摁在桌上的清瘦身影传来低低抽泣,长发凌乱遮住她的小脸,只露出一截白皙下巴和红/肿微张的唇瓣,透着诱/人/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