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砚不能将这事全怪她头上,明明他也亲耳听到交警和家庭医生说的话。
“我没有害死他们,爸爸不是我害死的!傅修砚,你冤枉我!”沈听诺反驳大喊。
父亲和云月霓不是她害死的,她只是不想自己的丈夫经常半夜离家,直到第三天早上才回来!
“他们就是你害死的!”傅修砚恶狠狠地说,攥住沈听诺的手腕,将人摁在放着沈琮和云月霓黑白照的桌前。
被迫半伏在桌上,沈听诺挣扎不开男人,不敢直视黑白照,她将早已泪流满面的脸抵在冰凉又硬实的桌面,逃避着现实。
好像只有这样做,心底深处的愧疚、不安、难过才会稍微减轻些。
男人似看穿她的想法,大掌握住她后脖颈,强迫她抬起头面对黑白照上的两人。
薄情又冰冷的声音从他嘴里吐出:“原来你也会愧疚,面对月霓残破不堪的遗体,你心里是什么想法?”
泪水模糊视线,看着照片上冰冷冷的两人,沈听诺悲伤道:“傅修砚,你欺负我,我讨厌你!”
她知道云月霓死了,他很难过,可是她爸爸也死了,她也很难过,他怎么能这样对她,他怎能把过错都算到她头上!
耳边是女人委屈抽泣,傅修砚眸底不可遏制地涌出丝丝疯狂,手中力度加大,将女人翻过来,另一只手狠狠掐住她下颚,无视她眼角的泪水。
“沈听诺,我就欺负你了,还讨厌我,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利讨厌我!”
男人居高临下地睥睨,不屑又嘲弄地说:“是谁一天到晚缠着我,怎么赶都赶不走!”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沈听诺呜咽。
不要在父亲和云月霓面前践踏她尊严,嘲讽她对他的感情。
“不让我说,我偏要说!”男人满脸恶意,“每次见到你眼巴巴盯着我,你猜我想到什么动物?”
自然是狗!
沈听诺不用想都知道男人是怎么看待她,为不让他说出更难听的话,她伸手想捂住他伤人的嘴。
但,沈听诺还没碰到他,手先被傅修砚用力摁在桌子上。
“傅修砚,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你是个讨厌鬼!”
沈听诺哭到语无伦次,只希望作为丈夫的他,可怜可怜她刚失去父亲,不要再说伤害她的话。
男人眼角染上疯狂的红,眼球布满血丝,俯身而下,冰冷薄唇贴在沈听诺耳边轻语:“沈听诺,不喜欢就离远点,是你偏要来招惹我!”
他手抬起,“撕拉”一响,白色素裙裂开。
“不要这样,傅修砚,你疯了!”
沈听诺尖叫,发疯地挣扎,可终究力气不敌男人。
她被摁在桌子上,摁在灵堂上,摁在父亲与云月霓的黑白照前,狠狠羞辱。
在沉沦的那一刻,男人用/力/咬/住她耳朵,迫使快要晕过去的她清醒过来。
如恶魔般沙哑又克制的声音提醒:“沈听诺,这是你欠我的!”
似刻进骨头里,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