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同时传来凌暮漠然的声音。

“不是还要过来请我去乾安宫的吗？怎么还打算逃呢？”

明月眉头微皱，眼中快速地闪过几分狠厉神色，倏地转身就想动手发动攻击。

但是一转身，手还未抬起就被人用力按下，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双冰冷的眼睛，明月瞳孔骤然收缩。

视线忽然像是蒙上了一层红色迷雾一般，眼神骤然暗淡，整个人陷入了怪异的沉默之中。

凌暮收了手，满意的看着失去意识的明月缓缓倒在了地上，唇角勾起一个冷漠的笑容。

土鬼急匆匆地从后面跑过来，紧紧攥住了凌暮的衣角，皱着眉头看了看地上的明月。

“小...小暮姐？她...她...到底...是谁？”

凌暮的视线依然落在明月身上，语气清冷地开口道：“她啊，身份倒是不少。

“第一次见她也是在斩月楼，几天前她还不是这打扮，还是萧祁夜的重要的心腹，而现在，摇身一变，没想到竟然成了南宫渊的人了。”

凌暮看着她腰间那块熟悉的黑色玉牌，想起来与萧祁夜一同去药铺的时候在街上差点撞上一匹疯马。

马上之人也有这块玉牌，想来，就是这么明月了吧？

而且当时萧祁夜神色有异，是不是当时也认出了她呢？

凌暮眼中闪过几分晦暗不明的神色，接着蹲下身来，继续开口。

“她身上的气息有所隐藏，而我当时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萧祁夜的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她。

“她身上的气息出现在了那日的元宵身上，所以...斩月楼的覆灭也离不开她的功劳。”

说到这里，凌暮浑身的气势越发的冰凉了起来。

土鬼敏锐地察觉到凌暮气势的变化，有些担忧地拉了拉她。

凌暮收敛起冷漠的面色，转眼看向土鬼，安抚似的笑了笑。

“阿土啊，小暮姐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先出去，去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