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卿抬眸投向千芙,半眯着眸子:“千芙,你这多少有点看不起人啊。”
我也想看得起你啊,可是事实不让我说话啊。
千芙这才闭了嘴,而后在心中默默安慰着自己,娘娘有信心是好事,至少她肯在皇上身上攒劲儿。
就这么待在昭乐宫绣了几日后,白乐卿当真是自己也看不下去了,瞧瞧眼前的都是什么,歪歪扭扭,别说什么鸳鸯,就连鸡都不沾边。
可是狗皇帝生辰没多少日子了,要不花重金请一个绣娘?作个小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就说是自己绣的就好了。
哎呀,怎么就这么聪明。
别说什么她没用过心啊,是她有心无力更无技术。
这么一想,整个人顿时轻快多了,又往御花园里凑,这会跟上回不同,自然穿戴上了自己的“战甲”。
御花园里,宁妃团扇轻摇,感受着微风的凉爽,可谓是十分惬意的,直到看到了一个可以让她眼前一黑的存在,“李良媛你快瞧瞧,前头朝着咱们走来的是不是暴发户?”
李良媛:“…………”娘娘您可以这么说我可不敢这么说啊。
御花园今日可谓是有些的热闹的,不仅有乐妃在,还有惠昭仪也在。
宁妃微微一挑眉,用团扇掩着唇,轻声在李良媛耳边道:“一会儿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李良媛像是明白了什么,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白乐卿瞧着宁妃有意躲她,连忙往她身边凑,从她手里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你格局有点小啊宁妃。”
宁妃故作嫌弃的白了她一眼,随即指向惠昭仪身旁的位子:“你格局大,往那边坐去,别挨着我。”
全然不知,因为和白乐卿待久后,自己也潜移默化的被她带偏,多多少少是少了一点规矩在的。
白乐卿连忙环住了宁妃的手臂,整个人都往她身边挪,嗓音不断拉长,柔柔绵绵:“有脏东西,人家才不要嘛。”
惠昭仪的面色险些扭曲!
好不容易才从春华宫禁足熬了出来,暂且就忍这贱人一番!
白乐卿悠闲的靠在宁妃肩上嗑瓜子儿,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惊呼了一声,随即又挑眉轻笑:“本宫就说怎么今日又像是多了一人,又像是少了一人,原来是来了一位惠昭仪又走了一位宋婕妤,惠昭仪可得好好把握住机会啊,毕竟好不容易从春华宫禁足给放了出来不是?”
宁妃睨了她一眼,我劝你少欠揍。
惠昭仪这才嘲讽的哼笑了一声,眼神极为不屑:“娘娘说得是,毕竟宋婕妤被娘娘摁进了池里反而被禁足还抄写佛经及女德女戒。”
白乐卿眨巴眨巴眼睛,故作无辜,话里又极欠揍,尾音拉长:“没办法呀……谁让她扒拉我,瞧瞧,这不就让皇上罚了?哎哟好气哦,本宫啥事儿也没有还多了几箱金银珠宝琥珀玉石作补偿。”
说完,还学着宁妃那日的做派扬了扬手腕上的白玉镯子,和耳垂上帝王绿耳坠。
惠昭仪紧紧握拳,她真怕再在这里待个片刻就忍不住在她脸上挥几个巴掌,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