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高平静的点头。
若只从外部表情变化及语言交流来看,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干净利索,不善言语的男人,但朱志高现在的心却十分不平静,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好事,紧张的就像他第一次看到小说的高潮前夕一样。
“还没问你,怎么睡在楼道里呢?”
王司徒在吸引朱志高的注意力,因为身后那些伪装成行人的特兵队开始向三人有意无意的聚集,看着就像是三五人相识一起要出小区,王司徒的军大衣内侧也藏着一把蝎式冲锋枪,关键时刻掏枪射击用不上两秒钟,子弹杀伤力在敌方没有运转元力调转到防御时足够造成可观的伤害。
“苦行吗,自然要苦,如果是风雪太大,怕危及生命,小僧就该在外面睡了。”
朱志高也没怎么背过佛家教条,只能从自己偶尔看过的小说的只言片语中对其有所了解,陈邪根本没教过,只对他说过那几条禁止。
“那你从哪儿来?又要到哪儿去呀?”
王司徒致命发问。
“从家出来,去往另一个家。”
朱志高内心慌乱胡乱回答着。
“哦,干你们这行是挺辛苦哈。”
王司徒也不了解,觉得眼前的男人说话还挺玄乎。
“不辛苦,不辛苦,最起码能获得心境上的提升,让自己成为一个好人。”
朱志高抬头,一双死鱼眼炯炯有神。
“好人?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吧。”
王司徒语气骤冷,表情依旧和善,似乎是笑面的佛陀忽的有了邪气。
“对啊,很不容易当。”
朱志高转过头认真的扫了王司徒几眼,忽然他不想说话了,那双眼睛中流出失望与沮丧。
“就像一块没有长霉菌的饼干,被放进了已经满是霉菌的饼干盒子里,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没人会相信它是干净的,都会认为他长了霉菌,但其实只有它自己知道,它身上有一层塑封的包装。”
朱志高说了一些很好理解的话,王司徒明白他什么意思,他似乎认出自己了?
“你说的对,那块饼干可能是干净的。”
王司徒停下脚步,又开始试探。
“那我再换个比喻,一个国家曾发动了侵略,这个国家的军队杀害了我的亲人,我那时没有好好保护他,造成了一生的后悔和遗憾,自此以后对那个国家恨之入骨,等到我日后有能力反击时,我就不会在乎那个国家里有没有人畜无害的人,反正也就是两颗核弹的事儿。”
“你能听懂吧?”
王司徒冷笑着说。
“我能听懂王队长,可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我以前没得选,但我现在想有选择的权利。”
朱志高放下了关韵的肩膀。